心的事。”
“什么事能叫你烦心这么久?”沈靖轶惊异,陈节礼是有天赋的,他那好友又是照着官场上的圆滑和智慧在培养他,已经好些年没见过他这么烦心了。
陈节礼紧了下眉头,唇角动了动,隔了好大会儿才低声道:“叔翁以为,三公主她…”
话只说了一半,陈节礼就没了声,沈靖轶等了会儿没听到他说下去,抬眸看了眼立在窗下的少年,只见他唇角抿得紧紧的,眉眼之中尽是纠结,自己却没有发觉。
到底还是个少年郎啊。
沈靖轶失笑,平日里陈节礼藏着掖着,他挂心的事也多,加之相信陈节礼的能力,就没有多问,也没往这上头多想,却没想到老友这个孙子是在为情事烦恼。
“三公主心性倒不坏,就是有些爱捉弄人,也有些护短,若是明着欺负你,可见她并不是真讨厌你。”沈靖轶笑道,他活了一把年纪,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知道有些心动发生在不曾察觉到的瞬间,也许要直到
多年后,阅经世事才会明白过来,原来那一瞬间所感所触便是名为心动。
因此对陈节礼的纠结,沈靖轶不觉得意外,在男女之事上开窍,不等于就明白男女之情,毕竟前者千篇一律,后者却是各有各的缘法际遇。
陈节礼还是皱眉,沈靖轶不算猜错了,但也不算猜对了,因此他的话只结了陈节礼一半的心结,另一半却是无处可说。
“叔翁以为梦为何?”陈节礼忍不住问道,他的梦和姜志林孟璃夏不同,他从中感受到的不是恐惧愤怒,而是截然相反的叫人无所适从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