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管事知道自家姑娘不喜欢这个,无奈笑了笑:“许是三公主喜欢吧。”两个姑娘家便是再要好,也不可能喜好都相近,更不可能都合适,偶尔有点儿差别也是应当的。
云心妍也不会因为这么点儿事就跟萧锦央计较,只是心下有些可惜罢了,不能戴,只能瞧着。
陈节礼越听越觉得萧玉白今天是意有所指,心里不禁膈应得慌,可他偏寻不出错处来,说到底拿萧锦央去挡皇后娘娘的算计,是他占了便宜,萧玉白没就此赖上他,硬要他给萧锦央做驸马,而是这般暗示他,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若是没有那个奇怪的梦,没有那句话,陈节礼真要道萧玉白一声用心良苦,可现在更多的膈应,就像,就像他是个始乱终弃的混蛋!
可他不过是见过萧锦央几回,不过是相互都默认了的在陛下跟前提过那么一回,就算是他占了些便宜,萧锦央也绝不算是吃亏,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怎么会…
陈节礼有些走神了,也没发觉云心妍已经叫丹心把那镯子收了起来,一行人已经到书房外头了。
“阿礼哥哥,祖父难得歇息,你不要跟祖父说朝中的事。”云心妍低声嘱咐道,打从入了夏,朝中就诸事不断,作为景平帝身边的重臣,自是得时刻候着,沐休就别指望了,能不被半夜请进宫就不错了。
昨日萧玉谌回京,洪州的案子不论还有什么隐情,明面上都算是已经结案了,其背后的隐情大约是不好拿到台面上来深究的,因此沈靖轶勉强算是能歇一歇,才有了这一日空闲,明日又要忙碌起来了。
“心妍妹妹放心。”陈节礼点头应下,近来朝中如何他看在眼里,所幸他人微言轻,除了翰林院的写写画画,也没有用得上他的地方。
不是陈节礼没有建功立业的心,不想趁着国事繁多的时候出头,而是今年发生的事大多是烫手山芋,办得好没多大功劳,办砸了却会被群起而攻,打压下去,而他自己因为和太傅府走得过近,比旁人更惹人注意,不急于出头总是有好处的。
云心妍点头,进去见沈靖轶对着窗下那盆兰花,不知在想些什么,上前轻声唤道:“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