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央瘪嘴:“还是别了,他的伤才好,若是在路上出点儿什么事,本宫可担待不起。”这么大的雨他去了又能怎么样,该送回来的消息,二表哥已经叫人送回来了。
若不是钟家现在上下都是哀泣,前两日她在勤政殿见着舅舅,看见舅舅白发生了许多,精神也比往日差了许多,不过是强撑着,叫她不好再去钟家添忧虑,她又如何会到太傅府来,皇兄近来也忙碌了许多,都没功夫搭理她。
云心妍只好笑笑,对安意如道:“不知安姑娘今日来又是有何事?”她虽畏热没出门,但明知安意如与
旁人不同,肯定要叫人多留心她,倒不必刻意去盯着,只消知道她做过些什么事就是。
而知道得越多,云心妍便发觉安意如做的事基本都有目的,她不会像萧锦央这样,仅仅是在宫里头待得无聊了,就出宫来寻她喝杯茶尝点儿点心。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有人托人家给云姐姐送封信,信上说得急,人家见雨停了就赶过来,哪知道这么倒霉,半道儿上这雨就有下了起来,幸好遇着三公主,不然人家可就真要倒霉了。”安意如笑道,一边从袖子里拿了封信出来。
云心妍惊讶:“安姑娘可知道这信是谁写的?怎么还劳烦安姑娘走一躺?”说着看了眼送到近前的信,云心妍更惊讶,只见雪白的信封上散落着几瓣桃花,信封左下角提着个蝇头大的字,不注意便忽略了过去。
先生送来的!?
认出那个字,云心妍皱眉:“先生的信怎么送到安姑娘那儿去?”
“迟先生的信怎么会在你那儿?”萧锦央也问道,语气有些急躁,她见过迟先生几次,知道迟先生颇有雅趣,喜欢用素白的桃花笺,右下角那个迟字也确是迟先生的笔迹。
“三公主和云姐姐不必惊讶,不过是先生恰巧到迟先生那儿做客,就一并送来罢了。”安意如不慌不忙的说道,却叫两人心头都惊了惊,弦生歌去了西北!?
迟先生寄信回来却要经弦生歌的手,难道迟先生已经落到弦生歌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