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新近能利用的也只有这件事了,若是没能激怒沈戡济,让他先动手,他们只怕不是沈戡济的对手。
沈戡济懒得管那些家伙在盘算些什么,若是真算计到他头上,他不介意帮忙教教他们怎么做人,他睡到傍晚,营里的人大半都走了,晌午去镇上接他的梁独树还在,见着他就说林将军在船上设宴给他接风。
船上?沈戡济笑嘻嘻的应下,心底却忍不住骂娘,在烟花之地给一个伤患接风?也亏得他们寻思得出来!
这边离着贡河近,河上白日里行船,到了晚上则多是做那等营生的,因此说起去船上,相互便心知肚明,沈戡济虽然被管得严,但还不至于连这也不知道。
不过林将军都请了,自然不能不去,头一天来,不能不给面子,不过这酒色——
沈戡济瞄了眼齐鑫,齐鑫有点儿莫名,少将军又怎么了?
今日贡河上注定要热闹一番,远在洪州的萧玉谌刚
送走钟启辉,路上十来日,两厢一道直到昨日才赶到洪州。
因为钟启晨已故,朝廷新的任命没有下来,一切都是钟启晨的副手在打理,此人复姓南宫,已过不惑之年,履历上无甚污点,但也没有多大的功绩,升到这一步差不多到了头,原本老老实实的再熬上几年,过了五十大寿,称病告老还乡也能挣个荣归故里,可偏偏就差这么几年,他就摊上这么大的事。
距事发已经过去月余,这月余里南宫大人算是心力交瘁,线索没寻到几分,白发生了许多,面容也憔悴许多。
现在钟启辉迎走了钟启晨一家,朝廷又派了五皇子来接手查案,他算是松口气,心下盘算着待此事一了就辞官回乡,左右经过这事,他这日子也不会好过,不如趁早回乡,还能落叶归根。
不过现在,南宫大人擦着汗,瞧着前头被余晖烧红的天边,下头是来来往往的行船,钟家人已经走远了,前头的五皇子还没有要回去的打算,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南宫大人的汗流得更多,只觉得日头下山后
土地里散发出来的热气实在是烫脚。
“南宫大人是何方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