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进屋,转头就往外头去,一副公事要紧的模样,直叫来寻他麻烦的几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跟平日里听闻的不一样啊,不是说这位是最受不得激的吗?
几人面面相觑,也不敢先动手,他们还不算傻,沈戡济是被罚到玄机大营来了,可落井下石这事自有上头的人去做,轮不到他们。
齐鑫见方才还一副凶神恶煞要寻麻烦的几人竟然真老实一道去玄机大营,心下不禁警惕几分,既然是来寻麻烦的,不可能这样虎头蛇尾叫人看轻了,当兵的不像那些文人,嘴皮子上吃了亏就是输了,手底下吃了亏才是输,这还没动手呢。
肯定后头还有麻烦等着。
沈戡济暗暗撇嘴,出了镇子就翻身上马,径直往玄机大营去,那地儿五年前沈靖轶带他去过,现在大致还记得该怎么走,不过那时沈靖轶可不是为了让他看当兵的也能过得那么舒坦,而是告诫他,曾经战无不胜的玄甲军,如今已经被一群只知道吃喝享乐的废物
鸠占鹊巢。
若是不能保持警惕,西北大军有朝一日也会面对这样的情形,而他自己,有可能也要面对这样一群兵。
没想到竟有一语成谶的时候。
沈戡济觉得有些好笑,看了眼与自己并排的伍长,咧嘴笑了下:“伍长大人怎么称呼?”
伍长大人脸上一僵,暗道这位少将军和传闻里一样记仇倒是真的,方才分明是他占了上风。
“在下姓梁,梁独数。”发觉沈戡济记仇,伍长大人很明智的放低了姿态,从刚才沈戡济没有发怒他就在怀疑,自己很可能被那些家伙坑了!
沈戡济点头:“梁伍长瞧着年纪不小了,在玄机大营应该有些年头,怎么还出来做这种事?”沈戡济没有避讳,从看到这几个人他就知道,必定是以往跟自己有过节的公子哥儿假借林将军的名义,请他们来寻自己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