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连那妇人是什么模样也没有看清，那点儿相似不过是萧锦央忧心起来的神情和他在梦中隐约感觉到的东西相近而已，怎么可能是她。

根本就不可能嘛。

似乎说服了自己，陈节礼重重舒口气，神情一下子放松下来，关上窗拦住那轮满月，明天还要入朝，早些歇了吧。

只是，为何先前会一直纠结这件事，甚至因此扔下沈戡济不管。

快要睡着时，陈节礼忽然想到，但不知是在睡意中沉没了太多，这个想法虽然叫他惊了惊，却没有把他惊醒，只一会儿的功夫他就真睡着了。

然而睡着没多时，陈节礼就猛地睁开眼，昏暗之中脸上都是惊疑，待看清楚透顶的帷帐，他才一脸见鬼的舒口气，坐在床头直揉额头，真是见鬼了，怎么会做这种梦？怎么会…难道他真…

陈节礼忍不住怀疑，好容易把脑袋里那团乱糟糟的东西赶走，看见更漏尚早，自己不过睡了小半个时辰，他一脸挫败的倒回去，只希望睡着后不要再做那个梦了。

但显然满天神佛——如果真有神佛的话，应该没有一个准备保佑他，待到天快亮家仆来唤他时，陈节礼又一次从梦中惊醒，他都数不清自己一晚上究竟从梦里惊醒了多少次，脸上的疲倦把家仆吓了一跳。

“公子，你…”家仆想说不如告假吧，可想想自家公子的性子，必定不会同意，所以开口他又迟疑了。

“去把那个薄荷香囊拿来。”陈节礼压根没想过要告假，只是一晚上没怎么睡，醒醒脑就好。

家仆只好把香囊拿来，这是家中那些姑娘做的，里头放得都是能提神醒脑的东西，因为陈节礼不喜欢香味混在一块，香囊里就只放一种东西，再在香囊上头绣着对应的事物，薄荷香囊上头绣的便是几片薄荷叶子。

闻着清凉的薄荷味儿，陈节礼觉得脑袋清醒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