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和大昌中间隔着茫茫草原和大片的荒漠,平日里压根就没冲突,算计大昌对北疆一点儿好处都没有,若是大昌混乱,草原上的十八部趁机南下劫掠壮大,最后吃亏的还是北疆。
只是为了防止消息走漏,安大人和安夫人并未将此事公开,甚至于连安意如都瞒着,只叫她跟着弦生歌。
但两人都没想到,弦生歌不仅教了安意如琴艺,还教会安意如怎么欺负人,那些庶出的少爷姑娘都给她用来练手欺负过,至于她那两个嫡亲兄长,逃是逃过一劫,可每回见着安意如都像在看白痴。
准切的说,自从跟了弦生歌之后,安意如看这一家子,都像是在看白痴。
“父亲若是想知道陛下为何改了主意,明日散朝后亲自去勤政殿问问陛下不就行了。”安意如不慌不忙的说道,陛下在想什么,最清楚的不就是陛下自己。
安大人再次被噎住,这要是能直接问陛下,满朝文武又何至于挖空心思去揣测陛下的意思?
安夫人瞪了眼安如意:“怎么跟你父亲说话的!”
“母亲,人家说的是实话嘛。”安意如小声辩解,说完见母亲脸上又浮现出怒意,她慌忙起身,“父亲母亲,人家去瞧瞧今日送来的贺礼有没有好东西。”
说完安意如就提着裙子遛了,说到底是自己父亲母亲,不能真惹急了,她只是觉得自己这一家都有点儿傻,心底总时不时的要嫌弃一番,但并没有因此嫌恶,弦生歌性情不定,但确是真看重她,并未将她教得愤世嫉俗自高自大。
安夫人见她遛了,攥着帕子只咬牙:“这臭丫头!”就知道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