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来,不就是替她祖父来向萧玉白道谢,顺便关心关心他的伤?
瞧云心妍见着萧玉白就乱了分寸,陈节礼觉得沈家叔翁的主意怕是打不成的,除非叔翁能真狠下心来让心妍妹妹难过,指着她自己想通,压根就不可能。
萧锦央听见陈节礼插嘴,瘪嘴瞪了他眼,她就说这是个碍事的!
陈节礼只当做没看见,低头默默的用着茶,暗道天家的事果然插手不得,好坏都是孽。
萧玉白倒没介意,对云心妍低声道:“没什么大碍,不过是父皇担忧了些。”他瞧得出来,云心妍今日只怕没少叫阿央笑话,因此瞧见萧锦央的小动作也只是暗笑,这臭丫头——
这话萧玉白说得也不假,景平帝确实关心他,旁人若是犯了错,不论受伤与否,都先是一通责罚,只有他,景平帝会等到他伤好后再论,只是人心多有不足
,有了一便想要二,觉得自己既与众不同,便该处处都与众不同,便该处处受到优待,却从未发觉,无论是近乎偏爱的仁慈,还是近乎严苛的严格,景平帝对他皆是与众不同。
只是人向来短浅,只看得见自己想要的,他年少时总以为自己看透了帝王心思,等自己真到了那个位置,才明白自己什么也不曾看透,什么也不曾明白,有的只是少年人的不知天高地厚与狂妄。
云心妍闻言抿了下唇,目光下意识看向萧玉白左肩上,丹心说那夜瞧见他肩上有血迹,应该是伤在肩上了。
“玉白哥哥无碍便好。”云心妍低声说道,放心下来的唇角多了几分笑意,见着他安好,她是真的很高兴。
“陈大人,本宫想去瞧瞧那边的莲花,不知道陈大人能不能赏个脸?”萧锦央突然起身说道,目光紧紧的盯着陈节礼,一副他敢说个不字,就要当场叫他好看的模样。
“阿央!”云心妍先低声叫道,眉心微皱有些不满,她和阿礼哥哥都走了,那岂不是只有她和萧玉白在这儿了?
“云姐姐——”萧锦央撅嘴小声叫道,见云心妍还是皱眉,她转头望向萧玉白,“皇兄!”
“去吧去吧。”萧玉白自是乐见其成,况且不可否认,瞧着前世人模狗样的陈节礼在萧锦央面前吃瘪,他觉得挺不错的。
得了萧玉白同意,萧锦央冲陈节礼扬了扬下巴,这个一点儿眼色也没有的穷酸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