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了屋里还是放不下心来,同丹心问了高嬷嬷受伤的缘由,果然如自己所料,云心妍叹口气,暗道莺语一人怕是应付不过来,索性又指了个丫鬟过去,这才勉强放心下来些。
云心妍这边心里烦闷,下晌回了客栈的陈节礼也很郁闷,勉强应付完同榜考生的邀约回来,已经快到夜半,却还是没法睡着,瞧着外头还没有寂静下来的客栈,他叹口气,昏暗里眉头慢慢折了折。
从那日萧玉白大方的表明身份,他便猜着今日去太傅府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却没想到会是这般的下场,原本以为得罪了太傅大人,这太傅府往后自己是难进去了…
果然能坐到如今这个位置,沈家叔翁不仅仅是靠学识,这做人的本事他们也是望尘莫及。
陈节礼再叹口气,想起晚间宴席上听见的奉承之词,心底越发无奈,旁人只道他家境殷实,祖父声命在
外,又与太傅府交好,十日后殿前觐见当能谋个好位置,却不知三皇子只怕已经记恨上他了。
再算上这次帮三皇子送了礼进去,虽然三皇子说是帮三公主送的,可但凡生了眼睛不瞎的,哪能猜不到三皇子是在借三公主的名义行事,一下子把当朝两位正适龄的皇子得罪了,陈节礼都怀疑自己今年是不是犯太岁,祸主西方,不该来上京。
可偏偏五皇子有意作壁上观,瞧着三皇子与沈家叔翁各执一堂,三皇子又有意拉他下水,想借他的手伸进太傅府里,如今他倒是真进太傅府里了。
越想越觉得郁闷,陈节礼接连叹了几口气也没将郁闷吐出来,倒把外间已经睡下的家仆给吵醒了。
“公子?”家仆敲门叫道,带着些许倦意,在寂静的昏暗里让人也有种该歇息的认识,可偏偏脑袋里清晰非常,半点儿睡意也没有。
“你去歇着吧。”陈节礼说道,顿了下又放缓了声音轻声道,“不用管了。”
外头的家仆还困着,闻言便又折回去睡了,所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