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送到自己跟前的木匣子,云心妍迟疑,望了眼上头的祖父,见他皱眉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心下疑惑,但还是将匣子打开,只见里头放着的都是手串,珊瑚的,珍珠的,玛瑙的,烧蓝金珠的…样式各有不同,足足有十来串,都压在匣子里。
这——?
云心妍错愕,抬头望向陈节礼:“阿礼哥哥,这是谁托你送来的?”她好东西见过不少,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些手串的贵重,最重要的是,看模样似乎是从宫里出来的。
陈节礼看了眼沈靖轶,脸上露出丝无奈:“心妍妹妹猜不到吗?人家进不得这太傅府,都寻到我那儿去
了。”说完他叹口气,“叔翁,这上京的情势我了解得不多,也不好妄下断言,但总这样拘着心妍妹妹也不是事,叔翁若是当真不愿,不如送心妍妹妹去西北吧。”
没说出口的是,江南终究不是正途。
原本陈节礼是很不情愿帮萧玉白这个忙,但方才沈靖轶隐晦的提起他和云心妍,他就知道这事由不得自己了,若是萧玉白没有找上门,他今日答应下来也无妨,可偏偏萧玉白找上他了,这时他再答应下来,日后萧玉白若是跟皇位无缘尚且好说,若是有缘,林县陈家只怕不亡也要脱掉几层皮。
就算有西北大军在,也救不了他陈家。
因此这个烫手的山芋,还是摆出来大家一起烫手的好,常言道不是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现在这上头坐着的是当朝太傅,下头是会试头名,还能想不出来个法子?
不管前头是什么困难,总能想出法子来。
沈靖轶从瞧见那匣子就觉得事情不大妙,听陈节礼
这么一说,只觉得胸口里梗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直要把他活活梗死。
“陈节礼,你倒是厉害了!”憋了好大会儿,沈靖轶才憋出来这句话,他指着这小子能帮自己宝贝孙女一把,这小子倒好,一声不响就站到萧玉白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