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吼完,也不管英谷雨有没有应下,便是挥手让王猛立马将她带出了营帐。
英谷雨离开之后,又听到独孤晁不可置信地朝贺冀大骂:“贺冀!你怎么回事,就这么把人给放了?”
她听到这么一声,又传来一些响动,至于营帐中还发生了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
王猛人如其名,长得勇猛无比,他带着英谷雨出了营帐,才走了几步便是开始仔细打量英谷雨。
英谷雨尚不知等待她的是什么,只隐约感到自己又逃过了一劫,然心中又有几分怪异: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她见王猛放慢脚步特意打量自己,心下有些不安,然她也不能妄加揣测,反是将自己陷于不利的境地。
王猛打量归打量,却始终没有说什么。他一路沉默
,带英谷雨到了一处帐篷。
王猛带着他进到一处营帐,令文书与她简单做了登记。其中问了她姓名籍贯年龄,至于命案却是不曾提起。
王猛想到萧达的叮嘱,有意威吓她道:“田余你别有什么歪心思,到了这里必须服从军令,违者——斩!”
他说到斩的时候甚是凶神恶煞,英谷雨没被他吓住,文书却是被吓得险些没拿住笔。
英谷雨不怕王猛的恐吓,但她有自己的主意,只是她现在即便有旁的心思,也不会表露出来,更不会在此刻同他们说明。
只是她被问到姓名的时候,稍是犹豫了一下,回答的却是田余两字。
她眼看着文书在姓名那一栏一笔一划写下田余两字,免不了心下难受,她想:从前为了出去玩用的名字,往后竟是要常跟随着她,而她的真名实姓却一时见不得天日。
命运啊,你岂止是捉弄人!全然是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英谷雨在回答籍贯的时候,她又鬼使神差地答了郝余的籍贯顶替。她并非是魏国人,也编不出别地方,总能说自己从秦国来。
至于文书问到年龄的时候,她仍是答的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