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白仁夏,那是老教授的关门弟子,也是备受疼爱的小师弟,隔三差五的就过去看望老师,关系亲厚又从不拿私事来烦老师一家,才被默许可以随时过去玩。
他主动提出陪方北过去,也是担心方北这人性子直,怕他说话时不注意踩了雷,自己跟过去好歹能圆个场什么的。
“乱弹琴,简直乱弹琴。”方北说了自己的来意后,他师伯气得扶额头,“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南云县那些人都太过分了。之前你.妈妈跟我说这事儿我还没想那么多,结果居然是为了自己小舅子打的算盘。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白仁夏也没想到方北来y省居然还做了这么多事情,只以为他是单纯过来散心的,哪里知道人家还掺和了这么件“好事”。
“这些人是拿捏准了办学离不开政府支持。老师,您觉得如果换个地方建学校,这事儿可行不?”
“这事儿不是换个地方就能解决的。”老教授慢条斯理的开口,“方北刚才也说了,对方是走的公司的路,那就不是私人说了算。而且对方已经决定撤资,就是已经对y省的投资环境失望了,让方北过来,不过是想跟y师大好好沟通一下,表明这不是他们食言。”
“是啊,晚篱虽然是力主在南云建学校,但是这次波折让她在公司里也没法交代,不说损失的金钱,就是前后的准备工作花费的时间跟精力也不是随口说说就能抹掉的。这事儿闹成这样后,晚篱也不好再说什么,现在基本是公司的合伙人集体做了迁址的决定。晚篱拜托我过来,一来是想跟y师大的负责人道个歉,二来是想找找省上负责教育这一块工作的领导,她原本递了申请,申建民间传统手工艺基地和教学实验基地,但是因为学校那事儿闹起来后,这份申请就不知道后续如何了。”
“这事儿好办,明天让你师姐帮你查一下就好。她正好在文化局上班,这事儿估计还是要落到她们单位,到时候有消息了让她直接跟你说。”
方北应了一声,不再说这些,转而提起了他爸妈打算来南云过冬的事情。
“晚篱家那边环境不错,我爸早些年身体受了些罪,年轻的时候还好,这两年一到冬天就有点扛不住北方的气候了。正好晚篱说她那边一年四季如春,我妈就动了心思,今年还专门过去看了。要是没意外的话,再过一段时间我爸妈就要过来了,到时候我妈肯定是要来看师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