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篱再次打电话过去问了许叔叔展览会的位置和比试的地点后,果断接受了李灏爸爸的好意。
丝绸研究所就在部队招待所的隔壁,两个单位之间只隔了一道围墙。
除了晚篱跟她大姨外,其他人都走不了,所以最后是陈家爷爷说他陪着过去。
这一下子就挺让晚篱为难了,这多一个人,就要多一个人的开支,钱她不可能让陈家爷爷出,只能自己
家硬撑了。
哪里知道,她还在掰着手指头算钱呢,李灏妈妈就把车票送了过来。
“你陈爷爷陈奶奶年纪大,所以姑姑给买的卧铺票,但是因为时间太紧,只买能买到三张,我想了想,就委屈你跟你大姨坐硬座了成不?”
“当然没问题。”原本晚篱就没想过要坐卧铺,那价格可不是现在的她家能承受的。但是她好奇的是,不是说只有陈爷爷跟着过去么,怎么这会儿连陈奶奶都要去了?
“你陈爷爷陈奶奶好多年都没有去过省城了。奶奶家还是省城的呢,她父母早已过世,在省城有个异母弟弟,也就逢年过节的时候通个电话,都好多年没见过了。这次过去,是你陈奶奶想去见见弟弟。”
晚篱点头,能理解,到了这个年纪,都是见一面少一面,只要不是什么说不开的怨恨,也不会因此就老死不相往来。
她们十四号上的火车,十五号下午才到。
暑假的火车上人太多,就算是卧铺车厢也是挤满了人。下车之后,陈奶奶的脸色极其不好,晚篱很是担心,一直背着自己的双肩包扶着她,就怕她一个不慎摔倒。
陈爷爷还好,有大姨在旁边看顾,晚篱也不需要再去照顾一个老人。
等出了车站之后,大大的广场上面依旧挤满了人,下车的上车的送人的接人的,挤得晚篱都有些心悸了。
来接他们的是陈奶奶弟弟的长子,年纪跟陈朝安同年,月份小两个多月。陈奶奶的弟弟娶的老婆是独生女,家里条件还不错,而且对陈奶奶弟弟有恩,所以他们俩的第一个孩子跟随母姓,姓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