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篱,我知道你那天跟玉儿说的话是说给幺妹听的,但是,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怎么可能用这事儿骗人?”
晚篱没好气的瞥了胡春一眼:“春哥你该不会还是念着曹幺妹吧?她家那个样子,你要是娶了她,恐怕
婶娘得被气死。”
“你瞎胡说什么,我当然不可能娶幺妹了。不过我就是担心她一个女孩子…”
“其实吧春哥,从内心来说,你还不如曹幺妹坚强。我跟你说,只要路上不出什么意外,曹幺妹这次就是真的跳出火坑了。他家那种情况你也知道,不隔得远远的,根本没办法断绝来往。我说的那个地方离咱们这里坐火车都要好几天,中途还得转乘。曹家人不可能找过去的。”
“你跟她说了具体地方?”
“没,那天我说的话你也听着了,我可没说具体地方。但是春哥,曹幺妹又不傻,大三线建设统归就那么几个地方,她去了省城再一打听,随便找个地方过去也不愁活不下来,再差还能有她家差?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相信她也会对自己的选择负责,所以春哥,你有这瞎担心的闲工夫,不如好好规划一下你自己的未来。难道你就真的这样在农村里过一辈子?”
胡春其实早些年读过书,成绩还不错,但是那时候胡家条件不好,加上胡春自觉是家里老大,毕业之后就留在家里承担起了长子的责任。
“我听人说城里有种叫什么函授的,你去了解一下
啊,以你的成绩,应该可以考过吧。”
函授这种取得文凭的办法,晚篱也是曾经听厂里的技术员讲的,那时候考大学简直难于上青天,很多人考不上大学,就转而去考函授,只要能通过还是会有单位承认你的学历的,只是到了后来,函授的文凭就基本上没人认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