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溪对上他咄咄逼人的目光，毫不躲闪的回道：“我生气是因为压力大，被你的关系纠缠，让我苦恼。”

此话一出，陆厉漾看似镇定自若，实则

心底急速下坠，连带着呼吸都是只进不出。

路灯下，两人表情皆无怒意，但饶是谁都能看得出彼此的剑拔弩张，唯独他们觉得自己掩饰的很好。

陆厉漾不知自己沉默了多久，心不在原来的位置，空空荡荡，他近乎麻木的说：“你喜欢宋宇文他们那种，有点穷酸墨水的？”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她最近去了临山工作室，她跟那群臭小子的关系也很近，今天可不是一起来吃饭，就她一个女的，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乔溪想到他的出尔反尔，想到他的翻脸不认人，眼皮都不眨一下的回道：“我喜欢谁，不需要跟你报备，就像你跟其他人在一起，同样不需要跟我解释，我们的关系只是一张纸，你随时都可以终止。”

一句‘我们的关系只有一张纸’，瞬间

让陆厉漾指尖一凉，那是血液迅速倒流后的症状。

这比起‘你管不着’，‘跟你有什么关系’，简直狠上千万倍，像是换一种方式告诉他：是你一直自作多情。

他们没有半毛钱的实质性关系，他管不着她喜欢谁，总之，不是他。

血压下降后很快又重新回升，陆厉漾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血液冲上头顶，然后又迅速降落的感

觉。

，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恍惚间他想到姚宜心曾经问他：您心里有喜欢的人吗？

当时他是怎么回的？他好像说：你问这种话就很不讨我喜欢。

那时那刻，此时此刻，因果循环，原来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没任何感觉的时候，心就会特别狠。

陆厉漾站在乔溪面前，一言不发的模样忽然让她心头猛然一蹙，她看到他从愤怒变得平静，他的脸色很是骇人。

她知道自己是在狠狠地报复，把曾经那些屈辱全部还击回去，却是第一次，有些后悔了。

但说出去的话如同落下来的雨，收不回去，乔溪只能摒着一口气，硬挺着。

不知过了多久，陆厉漾先开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