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雪没发现,仍是一个劲的动弹着,“冻疮?没关系,我每年都生冻疮,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你解开,我有重要的事!”
漱雪依旧不安分,谢衡不废话,上前来直接将用一床棉
被将她死死堵在了床上。
她眼下的状况不能盖棉被,但四肢被包扎得严严实实,只用一条棉被便能挡住她的动作。
“谢衡!”
漱雪一急,一辈子不理他谢衡之类的决心就被她轻巧的抛到了脑后。
“你放开我,我必须要回府一趟!”
她还没有毁掉那袁逾之的凤冠,会坏了她们小姐的计划的!
谢衡听她说的,宿醉之中挑了眉头,“你确定?”
“…我确定啊!”这谢衡怎么如此没有眼色!漱雪急的两颊通红,咬着牙高呼着。
谢衡在她这般激动的情形下,终于上前一步,立在了她的床边,“你知道浑身冻疮怎么医治吗?”
好端端的,说这个做什么?!
漱雪自然是知道这个的,当初她们院里的娇杏就是浑身的冻伤,她和莺语轮流照看了个把月,当时还是小大夫出手医治的。
显示要将身上的腐肉和脓包挖去,然后填上药膏,再裹上纱布,日日换药等待新肉长出来,最后再用祛疤的药膏细细的敷上一层。
得了冻疮的人旁的还算好,只是大约要有几个月都不能穿衣裳,因为衣裳的料子会沾染伤膏和伤口,所以…
漱雪想到这里,忽然倒抽了一口凉气。
谢衡满意的弯起唇角,这几日来唯一一次露出了几许笑意。
“我、我身上的衣服是谁脱得!伤膏是谁换的!”漱雪颤抖着声线,一字一句的问着。
回答她的,是谢衡醉眼朦胧的点头,他甚至抬手指了指自己,很是骄傲的道,“我啊。”
我啊…
我啊…
这句话在漱雪的脑海中无限的重复着,一同重复的,还有谢衡那副醉眼朦胧的模样,甚至还有疑似弯唇的猥琐的笑意…
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