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透的心思
谢衡匆匆的出了相府,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明明昨日里她还给自己盖被子,怎么今天再见又冷冰冰的?
外头的小厮牵了他的马来,谢衡不耐烦外袍一挥上了马,冷不丁一缕馨香钻进了鼻子里,叫他挥着马鞭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昨日…似乎是漱雪穿了他的外袍来着?
牵马的小厮一直绷着神经,从这几日知道自己照顾的是宫中御林军将军谢衡大人开始,他便日日尽心一丝一毫都不敢怠慢,想着送大人离开是能见上一面,他可是准备了许久。
哪知那谢大人上了马立刻就预备走,小厮还有些失落,没想到下一刻他又下了马,“大人可是有什么吩咐?!”
他连忙跑上去问着,却见谢大人三下五除二从身上把外袍脱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叠好抱在怀里,之后重新上马,发着抖扬长而去。
哈?这是什么操作?
小厮一时看呆了,身后福伯叫他,“人都走远了,你还瞧什么?难道真如此崇敬谢大人?”
小厮干笑着转过身来,“福伯…这个谢大人是不是…脑子有什么疾病啊?”
福伯皱眉,“瞎说什么?诽谤朝廷命官,可是要掉脑袋的!”
小厮叫这么一敲打,连忙灰溜溜的退了下去,福伯伸着脑袋瞧着谢衡的背影,不由认真的思考起来:这谢大人是不是有病?
这样冰天雪地的,不穿外袍,反而将衣裳抱在怀里?
大约将军们都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吧。
谢衡一路只着薄薄的秋装回了宫,快马直骑进二道宫门,才终于哆哆嗦嗦的下了马,握着缰绳的手一时都冻僵了,这还要多亏相府离宫中近些,否则再多骑一会,他的手是定会被冻掉的,谢衡一点也不怀疑。
进了宫门,谢衡抱着衣裳就往自己的地盘去,进了屋里也不见多暖和,因为他日常便从不叫人点炭火,军营里跑上一二来回早已大汗淋漓,点什么炭?
他先是将那外袍找了个匣子放好,才叫宫女们寻了件旁的衣裳,正预备出门几个手下嘻嘻哈哈的过来了。
年节时候,都是留在宫中值夜的弟兄,年也没好好过,他这个做大哥的自然要慰劳一番。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