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逾之说完,长袖一扫径直起身,也不理院中傅云,两步便进了屋里去。手底下出了沈江这样的人,甚至还被傅云找上门来,这叫他难以忍受,进了屋里掀翻桌椅推倒书架,却始终难消心头怒气。
是谁?!是谁指使沈江的!
沈江已经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了,竟会如此不听他的话,袁逾之越是想心头的火气越大,而屋子里的一切都已经被
他毁坏了,他怒骂着管家,一个白胡子老头战战兢兢的来了:
“傅云走了没有!”
那老头看了看窗外,小声道,“已经走了公子。”
走了?!
看来他的威胁傅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以为他不过是随口说说的?!
袁逾之嗜血笑了,下一刻不管不顾的推开了房门径直骑上白马扬长而去。
“公子!公子!”老管家急忙唤着,可他家那公子根本听不进话,早已扬鞭走远,不见踪影。
…
乔若颜看着面前怔怔望着她的李婉,一头雾水,“殿下,那信上到底写了什么?你为何不肯说?”
从方才殿下见了那信,乔若颜还没来得及发问,殿下率先撕了个粉碎,叫她很是错愕,再看她那副怒气腾腾的模样,乔若颜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无用,不如耐心哄着。
可哄了半晌,李婉从方才的怒气腾腾却成了眼下这副捧心西子状。
那信上到底是写了些什么,能叫殿下如此反常?
乔若颜猜不透,也没了依据,只好叫身边的漱雪先出去
,她好生同殿下说说话。
漱雪亦没了法子,心事重重的退出屋里来,一转身却遇上了谢衡。
“谢、谢大人还没睡?”漱雪一时吃惊,脸色都变了还兀自假装镇定。
谢衡并不多言,拉起她的手就将她带到了空无一人的茶房里。
“谢大人这是做什么?奴婢还要伺候主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