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小姐这态度,既然知道顾家已经开始合八字了,却依旧不急不缓的,就像…
就像打定了主意,要嫁给顾家的公子似的!
那、那小大夫怎么办?
漱雪不由多想,手里一时没注意,梳子缠住了小姐的长发,引得小姐冷哼了一声。
“你小心些。”
漱雪连忙告罪,“是。”
乔若颜看着铜镜里自己影影绰绰的模样,不由皱眉:
今日是怎么了?院里的人都毛毛躁躁的,一个笙歌还不够,连漱雪都如此…
“洗脸吧。”乔若颜起了身,叫漱雪端了水盆来,
凑着用绢子擦了脸。
漱雪忙前忙后的伺候着,想着那顾公子过来的事也该跟小姐报备一声,便开口道,“小姐。”
“嗯?”乔若颜刚刚擦了脸,赤着脚在毯子上走来走去,觉着有些凉了,就凑到火炉周围去。
“这天气是越来越冷了,给我预备两个汤婆子,我夜里脚冷。”
漱雪连忙点头,转身就要去准备,不想叫小姐给叫住了,“你方才要说什么?说吧。”
“这…”
漱雪端着水盆立在那里想了又想,还是重新放下水盆,规规矩矩的跪下了,“小姐,娇杏去买药膏,结果门房的人说夜色深了不给出去。”
“所以…”
乔若颜不解的转身,衣裙和长发摇曳生姿,“所以什么?”
“你可别说莺语的伤眼下没法子医治?!”
乔若颜不由多想:方才漱雪就拦着不叫她去瞧,眼
下竟说娇杏没买成药膏?!
难不成…难不成莺语被烫的格外厉害,没法子了所以都没敢报给她吧?!
乔若颜这下子慌了神,连漱雪后头的话也不听,赤着脚就匆匆的跑出去,往后罩房里去。
“你们瞒着我,我便自己去看!”
乔若颜披散着长发,只穿了里衣急匆匆的就推开了莺语的房门,口里还唤着她的名字,“莺语,莺语你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