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羞成怒
乔展拂袖而去,只给袁蕴之留下十几个医者,走的时候还嘱咐要好好“诊断”,万万不能叫太师府的千金留下什么病灶。
于是那些医者便兢兢业业,一个都不敢耽搁,排队为她把脉不说,当下就在小小的厢房里议诊,你一言我一语,叫袁蕴之装晕都装不下去了。
“你们可要精心的伺候啊!”
乔展虽然走了,可屋里的福南奉命留下了,她人机灵,进门就看出了那袁家小姐的不对劲,想着赖在相府不走?福南嘿嘿一笑,就叫你想走都走不成!
眼看着几个丫鬟手足无措的守在床前,福南大骂道,“这袁府有没有规矩了?!”
“主子正在病中,竟什么都不做,还这么堵着屋里,散开散开!可不能碍着医者治病救人!”
福南叉腰,撵着那几个丫鬟到门外头,颐指气使的吩咐道,“你们小姐日常里吃什么药?你去同医者说!”
“还有你,你!你们等着伺候熬药,其余的都去捧你们小姐惯用的茶具用具来!快去!”
一时间偌大的屋子里,袁蕴之身边合用的丫鬟被安排的一个都不剩了。
袁蕴之觉着不对劲,借势幽幽醒转,张开了眼,“我、我这是在哪?”
怎么没见着乔展,屋里只有一个面熟的小丫鬟?
袁蕴之大失所望,连将将装出来的娇弱都去了几分,对那小丫鬟正眼都不瞧一眼,高傲的道,“这就是相府的待客之道吗?!”
那小丫鬟规规矩矩的跪下行礼,袁蕴之干脆从床榻上起了身来,“府上的大少爷呢?是不是还没到?”
她可是早就挑了时辰,选在丞相进宫、府里只乔展主事的时候,乔展怎么可能不来?
回应她的,是小丫鬟的嘻嘻一笑。
“袁小姐说什么呢?咱们相府里待客向来是万万不可失了礼数,只是…奴婢瞧着袁小姐也不是咱们府里的‘客’吧?”
“小姐的马车在咱们府门口被撞,与相府半点不相
干,能叫小姐进来已经是好心,还为小姐专请了这么的医者来,奴婢看来,咱们府里仁至义尽,只是袁小姐似乎有些‘不懂感恩’。”
小小丫鬟伶牙俐齿,说得袁蕴之腾的起了身来,尖锐的指甲死死戳着那丫鬟,“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