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战胜
乔若颜这一日又是爬山又是应付顾云斐,足足累了一日。
可因为惦记出门的爹爹,硬是撑着没睡,叫屋里的丫鬟们取了牌来,对着叫下人们提笔跟着描画。
这还是乔若颜平时没事做,才想出来的法子,用的是平民书写的硬纸,在上头描了梅兰竹菊四种花色,按着花朵的多少计数,再裁出来正好就是一套纸牌了。
想着无事的时候自娱自乐也好,乔若颜叫人做了许久。她自己亲自画的样子,几个下人莺语和娇杏描画,笙歌拓印,漱雪裁纸,一屋子也算忙的津津有味,漱雪也趁机向莺语问了几个字来,暗暗记下了。
娇杏此时正画那“兰花”的“兰”字,一旁的漱雪见了,不由放下手里的活指了那字问道:“这是什么字?”
“这是兰。”娇杏笑着道。
一旁的莺语见了不由皱眉,“这时候大家都忙着,你若要识字明日我亲自带你识如何?”
漱雪却不理她,暗暗把那字记下了,刚刚娇杏写那字时候的笔画她也一并记下了,这时候在心里不由自主的回想着那个字的写法,觉着不愧是自家小姐的字,果然瞧着就好看。
这时候,漱雪突然想起白日里顾公子的那个药单子,那上头她仔细看了看,似乎也有些模棱两可的字,有时候倒是能拿出来问问娇杏或莺语的。
漱雪心里下定了决心,嘴边就漾起了浅笑。
再怎么说,她也是御林军中将的妻子,怎能大字都不识一个呢?
忆起了谢衡,漱雪不觉红了脸,头垂的越发的低了。
漱雪此时正临着窗,突然听到院里有响声,抬了头去看,却空无一人。
这就奇怪了,院里的如今都聚在屋里,外头怎么会有声响?
漱雪正预备放下手里的硬纸出去瞧瞧,就叫一旁的莺语捉住了,指着她向小姐“状告”道,“小姐小姐,您可瞧瞧漱雪吧,我们几个样子都描好了,她一张都没裁下来呢!”
眼看着三小姐朝这边看了过去,漱雪只得低了头,专心裁纸。
至于外头的声响,大约是起风了吧。
而此时的窗户外头,对面厢房的屋顶上,两人正坐的那里,轻车熟路的喝着酒。
“师兄,你去不去?”
“你若不去,师弟替你去如何?!”
谢衡当下就踉踉跄跄的要起身,只是几乎立刻就被一旁的傅云按住了,“不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