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同一个院子的,可因着屋子和屋子离得太远,乔若颜说了句告辞。
傅云拭着汗珠,回以一揖。
笙歌跟着自家小姐风风火火的回了屋里,便见小姐匆匆的叫漱雪进来。
漱雪以为小姐要问起她早上的事,心里惴惴不安,跟着笙歌进了屋里。
“小姐。”漱雪进了屋,见小姐正兴致勃勃的靠在罗汉榻上,朝着她招手。
“你过来说话。”
漱雪听了,忐忑上前,便见小姐拿出一方白色帕子来,道,“你可有什么好看的绣样带着?拿出来叫我瞧瞧。”
漱雪一时不解:自家这小姐自来爱的便是字画,日常不过写字品画,怎么这时候突然要起绣样来了?
她可还记得有一回,小姐心血来潮的要袖东西,结果只下了几针便放弃了。
只是…如今小姐要样子,漱雪松了口气,连忙拿出
自己的行礼,从里头挑了几样,用笸箩装了送了去。
“小姐快瞧瞧。”漱雪道,“这笸箩还是当地的玩意,奴婢前几日瞧着好看,向底下人要了一个来。”
那笸箩是个小小的精致的小筐子,似乎是用芦苇的杆编制的,里外如同打磨过一样,虽是编制,却很是精致。
乔若颜瞧着那巴掌大的玩意也新奇,“明儿给你主子寻一个来。”
漱雪不解,就听小姐接着道,“从今日开始,我要学女红了!”
漱雪听了大大的吃惊,“小姐怎么突然学起女红来?以前小姐不是最不耐烦的么?”
乔若颜横了她一眼,“什么叫最不耐烦?”
“此一时彼一时,你主子要将这女红捡起来不成么?”
漱雪忙赔着笑道,“成、成,主子这么聪明,一定能学成。”
乔若颜喜滋滋的在漱雪拿来的花样子里挑,挑了一二个便往帕子上比对,逐一瞧过了,从里头挑出绛色的海棠花来。
“我就绣这一副!”
原来,自家小姐只打算绣一副,漱雪大大松了口气,回道,“小姐,这海棠红线太多,绣多了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