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夫子她到底有什么顾虑呢?
以夫子的才情,和同爹爹的交情,即便是宫中出来的,夫子也不应当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宫女。
乔若颜大胆推测,“殿下,你说夫子她会不会以前是…宫里的才人?”
如今的才人虽然是宫中嫔妃的头衔,可在十几年前,这才人一职可是宫中唯一的女官。
“这官阶,倒是正对上夫子的才学。”这么说着,李婉禁不住摇头,“可这才人官职上的女子,自前朝至今都是可数的那么几个,没听说有夫子的名号?”
乔若颜听了亦迷惘不已,“那…”
李婉却是不管不顾,“反正区妈妈不是知道么?我这就叫她过来,问一问便知道了!”
乔若颜忙忙摇头,“殿下,此事还是要夫子亲口说的好,毕竟区妈妈年纪也不小了,若妈妈执意不说,或说了再惹得夫子不快,如此延误了她的病情,岂不得不偿失。”
李婉听她说得有理,一时又皱眉,“那如何是好?总不能就这么装作不知道吧?”
乔若颜沉吟了许久道,“不然此事殿下便不要再管了,乔三私下去问夫子…”
“你去便是了,横竖她瞧我就不顺眼。”思及方才被夫子说的那几句重话,李婉长叹了口气,“大约我就是入不得她的眼,毕竟她本就是你爹爹为你请的夫子,我这个半路弟子,果然就是不成。”
李婉的话叫乔若颜也没了法子,便把自己方才所见同殿下一一说了,“殿下,乔三看着夫子并不是如殿下所说的那般,而是…似乎非常重视殿下。”
“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李婉听了一头的雾水,“夫子看重我?”
乔若颜点点头,“方才殿下出去之后,夫子她看着似乎…落泪了。”
乔若颜的话叫李婉登时怔住:方才突然朝她呼喝的是夫子,怎么转过身来夫子却哭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立刻便去问问她!”李婉急着要起身,还是乔若颜拉住了她道:
“殿下稍安勿躁,乔三便是因为此事才觉着疑心的,你这样过去,夫子恐怕什么都不会说,咱们从长计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