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呼了一声解放,迷迷糊糊的推开了漱雪往榻上一歪,直直睡着了。
漱雪见自家小姐困成这样,免不了叫起夜里值夜的莺语问几句。
“小姐夜里自然睡的好好的,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莺语亦睡意朦胧,一时颠三倒四的答道,“不过…”
“夜里确实说了几句梦话,怎么,说的什么还要我一一记下来不成?!”
莺语还气着,倒堵得漱雪也没了话,只好送了这尊菩萨睡去,急忙出了里间来。
漱雪依次往娇杏那里为她换了药,又去瞧了熟睡中的明儿,眼看着笙歌出去把早饭提回来了,便急急叫他把饭放进茶房去温着。
“这几日小姐可沾不得一点生冷了!”
漱雪吩咐着,瞧着笙歌忙不迭的去了,才缓缓送了口气:横竖这院里还有个老实的。
笙歌连着漱雪把外间一一收拾了,甚至把小五儿都牵出院里跑了,还没见自家小姐起身。眼看着便到巳
时,漱雪忍不住担心的往里间去探。
越过了屏风,漱雪瞧着小姐睡的还香,只得又反身出来。
“主子还睡呢?”笙歌抚着小五儿的头,往漱雪问。
漱雪忙点点头,“还不知要睡到几时,不如你带着小五儿往马场跑上几圈吧。”一大早的,马场上也空旷些。
笙歌点头去了,漱雪闲着无事,取了自己日常纳的鞋底样子来,坐在廊下一针一线纳得极认真。
“这一回不绣跃龙门啦?”漱雪才坐定了,便听莺语讥诮的声音传来。
她也不恼,笑道,“他去从军征战沙场,自然要绣些山河,应景。”
莺语见了披了衣服坐在她身边,“小姐还没起,你倒清闲!”
低头见她绣得认真,忍不住皱眉,“你到底是年纪小,不过是口头之约罢了,如今他人都不知死活了,何必争着抢着把这克夫的帽子往自己头上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