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乔展,似乎看着比小时候顺眼多了。
福南立在那里望着乔展,黝黑的脸上眸子狭长,鼻子上一道细细的疤痕,一直往眼角而去,额上细密的汗珠渗出来,想来是回京这一路还未来得及休息。
“少爷。”许管事是铁了心要叫他回观景阁去,唤住他便朝福南使眼色,“福南,还不伺候少爷回去!”
乔展一愣,他印象中的许管事虽然公事公办,但却是个平易近人的,这么多年没见,怎么忽然就专制起来了?
只这一愣,许管事便牵了他的马去,独留那小丫头面无表情的抬手道,“少爷,请。”
横竖牵马也不是什么大事,乔展缓了脸色道,“我
自来不是住在西院?怎么忽然往观景阁去了?”
他长久不在府里,也知道那观景阁以前是自家爹爹的宴请宾客的地方。
福南只低着头往前走,道,“少爷,奴婢也不知晓原因。”
乔展四处望着府里的样子,虽说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却也同他的记忆中差别甚大了。
“这竹子倒是别致,从何处植来的?比我在常丘见过的还要秀气些。”
“少爷,奴婢也不清楚。”福南一路低着头,这般回道。
乔展以为府里的下人如今都这般,他的性子又十分的大大咧咧,当下抿了嘴一笑而过。
不多时二人便上了观景阁。
乔展方才从竹林经过,竹林的那一端便传来乔欣欣
的笑声,“啊呀,这衣裳是给我带来的?”
“瞧不出来你竟这么有心!”乔欣欣叫丫鬟把衣裳收了,和袁蕴之一道往园子里走。
袁蕴之听着乔展进了京,立刻便拿了东西过来,想着怎么也能叫乔展一面,却是一路上都没人影。
“这样天气,为何要去园子里?到你院里去吧。”袁蕴之以为乔欣欣对她还有戒备,便亲亲热热的挽了她的胳膊,娇笑道,“莫不是嫌弃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