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蕴之以帕子掩了嘴咯咯的笑了,“你就是这样老实,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今日这衣裳是我才从宫里出来,没来得及换呢!”
乔欣欣一听她去了宫里,脸上的艳羡更是明显,“你进宫去了?我可是一年只一两次进宫的机会,到底比不上你啊。”
袁蕴之脸色微微一暗,她们袁家虽然靠着一个老太后,可府里除了爹爹袁太师外几乎没有得力的兄弟,是以府里也没有旁的诰命,所以袁蕴之能进宫的次数,比乔欣欣少得多了。
如今乔欣欣这样说,她自然以为是讽刺自己,不舒服的清了清嗓子,记得自己来的目标,便又重新堆起了笑来,“你这几日可好啊?”
“听闻府里妹妹去了,你可要节哀顺变啊。”
瞧着乔欣欣身上花花绿绿的衣裳,袁蕴之自然知道她没那个心思,但话还是这般的说了。
乔欣欣许久才反应过来这“节哀顺变”的意义,扶着袁蕴之进了凉亭才道,“她去了,有与我有什么干系?”
“你那府里的姐姐妹妹便没有去的?你可为他扶桑守灵了?”
乔欣欣的话出口,袁蕴之的脸色愈加的难看了。她平生最气旁人提起她家里那一家子叫人贻笑大方的姐妹弟兄,如今乔欣欣这般的口无遮拦,竟逼得袁蕴之一口气梗在喉头,许久没说话。
“倒也是呢,不过庶出的东西,自然比不上我们嫡出的。”袁蕴之道,虽然自己爹爹荒唐了一世,但好歹她袁蕴之托生了个嫡女的壳子,道,“要我说,府里的嫡庶就是要分清楚了,嫡出的自来便比庶出的有身份,便是经过什么变故,嫡出到底是嫡出,庶出的翻上天也比不了!”
这话乔欣欣听了通身的舒服,“这是自然的了!哪一家听闻庶出的把嫡出的改过去了的?”
话越说越少,袁蕴之坐不住,瞧着桌上几盘子蜜饯
干果,颜色模样上都不比家里,目光便露出嫌弃来,奈何乔欣欣一时没辨出来,挑了一盘桃子干便要往袁蕴之面前推,“快尝尝,北方不常见的,都是府里从南方运来的。”
竟是南方的东西?袁蕴之一时来了兴致,就着那盘子并不吃,只帕子掩了嘴向乔欣欣问道,“我这几日听我祖父提起一件事,不知你可听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