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去,也有十年了。”乔鹤卿扶了青莲夫子起了身,二人慢慢往外间踱着步子。
“足足十年了。”那妇人喟叹着。
乔若颜这才缓缓起了身,见爹爹扶着夫子的手那副自然的模样,才发觉爹爹对夫子似乎不只是尊敬,还多了几分熟稔。
这先生到底有何能耐,叫爹爹同她这般的熟悉?
乔若颜坐在位子上,心里仍担忧着祖母院里的情形,面前的书页摊开着,自然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若是闫妈妈不认罪怎么办?若是娇杏遭遇了不测怎么办?还有祖母——
乔若颜所估计的不错,那许管事自带人进来院里,便没有发现正屋一丁点的不正常。
他带着几个护院以巡视为由进了院里,立时便把院里的几个出口把守住了,先往上房去见了老夫人。
老夫人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盘坐在榻上,不见与往常也任何不同,院里的奴仆如莲叶一副循规蹈矩的模
样,更不必说淡然得有些过分的闫妈妈。
这叫他如何拿人?!
许管事昨日里便想着来捉了这闫妈妈去,可老爷乔鹤卿一直反对,他便只得沉着气等到了第二日。
第二日他早早的来,院里却早已没有半点异样,唯一的不同大约要数多出来的那个娇杏了。
“她怎么在这里?”每个院里的丫头都是有登记的,许管事拿娇杏说事并不算过分。
莲叶不解,“娇杏姑娘已经在我们院里好久了。”
闫妈妈见了上来解释道,“是这样的,前几日大小姐过来看老夫人,尝了一味点心十分喜欢,这几日便叫娇杏姑娘过来学,过几日姑娘就要回东小院的,所以婆子没来得及和管事大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