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时在河边休憩不过是殿下临时起意,秦氏是如何——”
傅云不由跟着道,“傅某当时正在那车顶上,见了那车夫鬼鬼祟祟的才出手,却不想车里竟还有人!”
“却不想,竟是傅云出手才为小姐招来大祸!三小姐恕罪!”
说着,傅云竟是撩袍便跪了下来。
乔若颜立时就叫他起身,“推我的是秦氏,放走秦氏的是梓儿。这里头与你何干?”
“况且,这营地里都知晓是你救了我,可第二日你就这般跪我,可是想叫我落个忘恩负义的名声么?”
乔若颜自然是知道傅云的三寸,她的话一出口,傅云不必他叫起,匆匆就往一旁转了身,许久才缓缓起了身。
迂腐。乔若颜心里道,听大帐里惨叫连连,不由想起梓儿那小小的身量来,“那梓儿到底是相府的人,还是去瞧瞧吧。”
二人这般的了帐外,小宫女见了忙去通报,不多时便出来了,掀起了帐帘来,恭敬道,“殿下请姑娘进去。”
“多谢。”乔若颜道,瞧了傅云一眼,便与漱雪进了帐子。
帐中一股热气袭来,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叫乔若颜的头更疼了几分。
“乔三你来啦!”李婉见了她,连身边的杜中将也越过了,朝她摆手,脸上带着三分苦恼,七分欣喜,“你来的正好,瞧瞧她说的是真是假!”
乔若颜这时才顺着李婉所指,见了跪在地上浑身血迹的梓儿。
“臣女恭敬不如从命。”乔若颜微微福身,叫漱雪搀着到一旁坐下,梓儿的供述就送了上来。
上头从那梓儿在相府时开始记起,一桩桩一件件叫乔若颜这个当事人都有些触目。
“乔三,本宫瞧着你那府里也不怎么好过,不如和本宫进宫去算了。”李婉说着,换来那杜中将一瞥。
乔若颜自然谢过了,道,“多谢殿下给臣女主持公道,不然臣女恐怕还被蒙在鼓里呢!”
李婉立时得意,“那是,似你这般蠢的…”说着,见身边还有个杜中将,不由改了口,“你那府里哪里比的宫里自在?今日这人便交由你处置了!”
“殿下,恐怕乔三要叫你失望了。”乔若颜说着,缓缓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