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人,有可能是老夫人派去的?”乔鹤卿登时张开了眼,“那人是谁?叫什么?”
“姓闫,府里都称呼她‘闫妈妈’,似乎是府里的老人了。”许管事答道,“老夫人日日诵经,都叫她来捧经书,对她十分器重。”
乔鹤卿到底没再要求许管事去轰闫妈妈,只道,“派人瞧着点,老夫人自来与世无争,不会趟府里的浑水。”
许管事道是,见老爷疲态尽现,不由多嘴,“老爷,天色不早,不如叫他们摆饭吧?”
“不必了。”乔鹤卿摆手道,“你也别忙着歇,西院那犯错的丫头,叫人打一顿,交给她爹,让他好生管教。”
“管好了,叫她到倒座房当差去;管不好…”自然是轰出府去。
许管事在心里默默为那名叫梓儿的丫头叹了口气:爹娘都在府里伺候,她一个小丫头被撵出去哪里还有活路?
“小的记着了,这就去办。”
许管事再度拱手作揖,才缓缓退出了书房,先往西院而去。
西院里,自娇杏走后,乔若颜心思就乱的很,几次想起娇杏来,心里有些不好。索性铺了宣纸,挥毫泼墨转移心情。
边写着,乔若颜边思索:乔欣欣如今处境落魄,即便有闫妈妈抬着,也不敢对娇杏做什么…娇杏自来谨慎,不见得乔欣欣会起疑心…
可若娇杏真出了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
乔若颜手中的笔骤然停顿,就听外头小丫头报,“小姐,许管事来了。”
乔若颜忙将纸页收起,提起她方才所写的宣纸,上头大大的“傅”字,叫乔若颜一愣。
无意之中,她竟写了这么多他的名…
“小姐?”外头莺语进门搀她,见了桌上的字几不可见的摇摇头,装作视而不见,“许管事说那丫头被捉住了,老爷也发了话,也重罚她。这事算了结了,来给小姐报一声。”
乔若颜回过神来,点点头,“走吧。”
莺语馋了她出来,见漱雪早等在那里,便退回里间来,为小姐铺床。经过书桌前,见着那些来不及收起来的大字,莺语不由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