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雪黑着脸接过了盒子,默默退的一边。闫妈妈见了不由惊异,“漱雪姑娘怎么不高兴?”
乔若颜眼一横,“妈妈由她去,上一回祖母赏赐的那一匣子玩意,就是她给我瞧着才丢的,我正教训她呢,可巧妈妈就来了!”
“丢了?”闫妈妈大惊失色,“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的老夫人院里没有得信?!”
这事说闫妈妈没参与,凭借乔欣欣一己之力闹得这般大,她才不信。闫妈妈这般反应,倒是叫人看出她处惊不变、城府极深来。
“都是底下人们不经心,所幸东西都找回来了,就不便因这等小事惊扰祖母了。”乔若颜说得十分轻巧,话毕就见闫妈妈微微一愣,下一刻才淡然笑着回道:
“找回来就好。还是三小姐想得周到,只是府里竟有如此明目张胆的下人,真真是反了天了!可不知那人可否捉着了?”
莺语此时端了茶上来,笑嘻嘻的揽了闫妈妈的胳膊
道,“自然是捉着了,妈妈就别问了,免得跟着操闲心。”
“只要事关我家小姐,就没有顺遂的…妈妈喝茶!”
闫妈妈被莺语这一打岔,也不好再追着问,笑笑只管吃起茶来。莺语伴着扯了半会子的闲话,竟没叫她有机会开口。
待得送走了闫妈妈,漱雪才好奇问她,“你知道那闫妈妈是东小院的人?”
莺语却是一脸茫然,“闫妈妈不是老夫人院里的么?什么时候成了东小院的了?”
乔若颜也好奇莺语今日为何这般神助攻,就听这丫头理直气壮的道,“娇杏不是还在屋里么?奴婢也不过想叫她早点走罢了。”
说到一半,莺语大惊吼得,“这老虔婆竟是大小姐的人?!”
乔若颜见莺语这般反应,知她确实不知情。于是在她将此事闹大之前,朝漱雪使了个眼色,叫漱雪先把莺语拉了出去,才又重回里间,见娇杏。
里间的娇杏早急的趴在了屏风上,侧着耳朵听了好半晌,见她进来忙凑了上来,斩钉截铁的道,“小姐,奴婢听得真真的,乔欣欣总单独见面的人,就是此人!”
“她就是夫人的奶娘,闫妈妈!”
乔若颜早已知晓,安抚她道,“既然知道了她的底细,就不怕防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