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后退了一步,面上却不戳破,笑道:
“小大夫来的真不是时候,我家小姐方才睡下,小大夫有什么话不妨叫笙歌转达?”
傅云哪里看不出他的意思,于是也不推脱,借着收拾行李的由头进了东屋里,笙歌留心说要跟着打下手,便进了东屋里,一样样将傅云的书卷收进一木箱之中。
“多谢。”傅云不着痕迹的将书卷的封面卷起,笙歌几次装作无心的瞥过来,皆没能看到。
“哪里的事,笙歌是西院的奴仆,小大夫又曾住在西院,这都是咱们分内的事!”几回都没能瞧见那卷轴的目录,笙歌十分的恼火,面上却客客气气,滴水不漏。
这般收拾了半晌,傅云抬手去摘墙上挂着的鸟笼,笙歌却一个箭步拦下了,“不劳小大夫帮忙了,这笼子小的来提就是了。”
笙歌护下三钱,心中犹记着自家小姐惦记着这鹦鹉,怎么也不肯叫傅云带走。
“这…”傅云微微一愣,从方才这小厮推脱小姐睡
下开始,他心中就总觉得不好。
这叫笙歌的小厮,甚至连屋都没进就推说三小姐歇下了…难道是三小姐提前吩咐的?
傅云不知,但却分明看出这小厮对他有一股敌意,叫他笃定的认为这是三小姐的意思。
可他这回鼓起勇气冒险以本来面目过来,就是想同三小姐坦白身份的,却没想到人没见到,连他帮着养的鹦鹉,三小姐也要收回去…
傅云眸中黯然,任由笙歌欢天喜地的将三钱挪出去,半晌无话。
眼看着笙歌出了东屋,傅云明白到了自己该离开的时候了,书箱还未封上,最上一层一角宣纸露出来…是三小姐写给他的那卷百家姓。
他该走了,回到他好不容易维系的生活中去…
傅云将书页取出,看着上头那个化点为撇的“傅”字,咬了咬唇,背上书箱脚下腾挪着跃上了东屋的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