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小声呻吟着醒来,认出床帐上投下的的人影,便起身掀开了床帐,满头青丝云般垂下来,倚着床边而坐,保养得怡的脸上没有被吵醒的怒意,反而
挂了一丝惊喜的笑意。
“奶娘,你怎么来了?”秦夫人年纪一把,在闫妈妈面前竟不自觉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夫人…”闫妈妈见她这模样,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上前不顾自己手上寒气,拾了个篦子便一下一下为她通起头发来,“夫人,奴婢听闻相爷在四处问询一块只荷包。”
秦夫人端坐在床榻上,在奶娘的动作下渐渐放松下来,不以为然道,“荷包…是哪个院的绣娘的手笔?手这么长,敢伸到相爷处去!”
“这样的事奶娘还需报给我?私下处置干净便好。”
闫妈妈手上动作不停,却压低了声音道,“奴婢本想处置了事,可那荷包相爷看得紧,说是小姐院里出来的,奴婢打听了,就是把三小姐逼到良乡的那一块!”
“哐啷——”秦夫人原本随手从床匣子里拿出几个簪子比划着,闻言簪子落了地,璀璨夺目的宝石一分为二,她却顾不上,忙从床上下来,急匆匆的问道,
“当真?!”
闫妈妈忙点头,“奴婢家那口子看得真切,就是当初那一块。”
秦夫人不由大惊:当初这帕子不都定下来是乔三所为么?无缘无故查什么…难道相爷察觉了?还是那贱蹄子用了什么手段?
秦夫人越是想着,就越是心惊,“难道这小贱蹄子真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本事不成?”
闫妈妈不知那帕子的缘故,却知道秦夫人口中的她,必然是三小姐无疑。当下上前为夫人挽起头发,凑上前问道,“夫人别急,这事奴婢还有后招…”
“奶娘快说!”秦夫人惴惴的拉过闫妈妈坐上床,焦急的问道。
“奴婢的意思么…既然这是出自三小姐房中的荷包,就算非出自三小姐本人,也定是她屋里人的手笔,大小姐关心则乱,一时看错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