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仁济堂多有得罪,小大夫大人不计小人过,定不会同我一般见识的吧?”
明明是自己唐突,对方却先声致歉,这样傅云一时更加羞愧。
只是傅云还来不及说什么,一只纤细的手腕便从那狗洞里伸了出来,按在他的手掌上,将药包取走了。
乔若颜提着药包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对着洞外的三钱大夫道了一声:“多谢了!”说完浅粉色的身影飞快的跑远了。
空旷的院墙下,微风徐徐,吹落了一地的迎春花瓣,落在傅云的肩上头上,让人远远望去,长袍弱冠,落花有情,俨然一副戏春之图,他却毫无知觉,在花瓣雨中缓缓抬起头来,一双桃花眼定定的望着那树隔着院墙开出来的迎春花枝,微微皱眉:这相府中人,都这般莫名其妙么?
乔若颜到良乡之日,马车险些跌落护城河的事便传回了京中。
“废物!”秦夫人在自己房中,对着良乡赶回来的小厮骂道,“怎么会被救上来呢?!那魏老婆子不是
说万无一失么?!”
小厮跪在地上,半晌头都不敢抬。
“那贱蹄子伤的如何?不会完好无损吧!”秦夫人尖利的指甲划过茶几的桌面,气急厉声问道。
小厮捧着帽子嗫嚅了半晌道,“三、三小姐摔了头,似乎昏过去了…奴才赶回来的时候三小姐还没醒。”
听那贱蹄子终于还是受了点伤的,秦夫人这才顺了气,“摔了头,那怎么也要养个十天半月,你回去同魏婆子说,用药进补正是时机,若还不能成事,那她便留在良乡永远别回来了!”
小厮连连应声却还跪在地上不知起身,秦夫人随手拾起个茶碗朝他膝上丢去,“还不滚!”
那小厮这时才回过神来,年轻的脸上涨得通红,低着头一语不发的退了出去。
“娘?”小厮刚刚离去,门外乔依依便跟在丫鬟身后进了门,“娘又同谁生气?莫要气坏了身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