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这些首领中,并不是以相貌见长的,那么就一定有些其它的过人之处了。而斯库尔手里的
兵器和我见过的阿尔贝里希那柄马刀实在没有二样,所以他那达到‘六个苹果’的刀术一定有些让人想象不到的地方了...恐怕还不止是像泰兰所说的,仅仅是快而已。
钟声响起的同时,观众的呼喊声也响了起来...这却是让我楞了一下,比起两天以前的观众,这一会的观众似乎热情要高得多啊...但我很快也明白了,这个青年杯虽然是第一届,但往年里的兰斯洛特杯却已经进行十几场了。这些观众自然都是有观战经验的。因为从今天开始,这场杯赛的战斗已经开始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将不再有任何理由的催促和赶急。
我很在观众们的呼喊声中竟然也很清晰地听见了我自己的名字,还有斯库尔的名字...显然,从现在开始,这场比赛里将不会再有什么泛泛之辈了...换句话说,今后的对手,都不太可能是可以轻松对付的了。
当斯库尔也进入场中时,我又惊讶了一番:他的坐骑也是个女生,但是个身材相当高大的女生,虽然没达到南希那样的夸张程度,但仅仅从对手目前的整体高度来看,至少也有二米的高度,恐怕比斯库尔的身高还要高出不少。而且,她那一头短发的发色几乎和克莱尔一样,都是一种耀眼的银色。没猜错的话,和克莱尔一样,应该都是日耳曼人。只不过,克莱尔是个典型的萝莉骑士,而这一位,却是标准的御姐坐骑了。
我轻轻催动梨佳上前,但并没有马上向对方靠过去。现在的赛场最大宽度大概已经有二十米左右的距离了。谁先发起冲击都必须消耗更多的体力。况且,对方摆明了又是个近战专家。即使有了泰兰的‘随变’,我还是想要仔细观察一番,再做决定。
然而,仅仅几秒之后,斯库尔就拔出了腰间的马刀,斜斜地指向我,一个猛喝,再一个夹腿,那个银发高女坐骑向着我们疾冲了过来。
看来他很自信,也不打算给我更多的观察机会...又或者,那些催着他来和我决斗的人,对我击败阿尔贝里希的事,实在太过气愤了。
我抡枪往地上一砸,首先攒了第一枪的能量。虽然刚刚学会了那招‘随变’,但我不打算一上来就防守。那样不仅在气势上先输了一筹,要反守为攻也会经历更大的波折...现在可不是什么计算赔率的时候,击倒对手才是第一要务。
待斯库尔冲到距离我两米多远的时候,我以最大的弧度将枪横扫了过去,同时腿下使劲,让梨佳向着右边偏转过去。
“当!”真是好久也没听过这么震耳欲聋的兵器交击声了。只是,我先攒了一枪能量不说,还利用了长枪的长度优势,可是和他那柄马刀一击之下,从枪柄上传来的反震之力竟然让我的虎口处隐隐生疼。由此可见,这个斯库尔的力气,至少比我大了两成以上。
我不敢轻敌,左手前伸至枪杆中部,以手背架枪,再以右手猛压枪尾,想要把他的马刀先挡出去再说。谁想到对方的反应丝毫不比我慢,刀刃一转,已经沿着我的枪柄下方,直接削了过来。差不多同时我才发现,他身下的银发女生竟然不知何时,已经掉过头来,对准了我...
我真的是大吃一惊,这才第一招啊!以对方目前向我削来的马刀速度,和已经调整好的坐骑方向,若是让这一刀劈实了,不但我的手要受伤,而且恐怕会被人高马大的对手直接撞翻下去。
脑中正在思考要怎么抵挡这侵略如火的一刀时,身体突然感受到了一颠...却是梨佳向右边偏转着跨出了第二步,只不过她这一步却是蹦着过去的,我这才记起她昨晚进行的跳跃训练...
心头电转之时,我明白了过来,斯库尔的‘六个苹果’的确不是浪得虚名。也难怪泰兰要为我担心,不但让我临时学她的‘随变’,还想方设法让梨佳改
变步伐习惯。这番担心确实不是无的放矢,以斯库尔这等凌厉的刀法和他那坐骑的速度,如果没有提防,任谁都很难习惯,一不留神之下恐怕不是吃个亏那么简单就可以了事的,而是在第一回合就可能会结束自己的比赛生涯。
而且,我也了解到,以现在的情况,要去对付斯库尔那柄马刀,根本就没有机会可以让我去考虑是否要使用‘随变’技巧!因为这是一个我必须要出尽全力,使出全部的脑力和体力才能对付的对手,稍有差池,便是我饮恨之时。
心念刚过,对方的马刀已经快要触及到我的左手了。我力贯腕,掌,指,依着‘随变’的技巧,用手中那微乎其微的触感去体会着杀气十足的刀锋...在刀锋及手的一瞬间,我力压掌心指间,左手在一个极不可能的角度下突然向下矮了整整一公分多的距离。
‘嗖!’马刀从左手手背上横削而去,却无功而
返...不过以我的体会,似乎有些汗毛真的被他的‘刀气’给刮掉了...
我愈发有些惭愧起来,昨晚上梨佳是非常谦虚,甚至可说是非常豪爽地,不带任何犹豫就接受了泰兰的特训请求,而我却太顽皮了一些。现在看来,泰兰所教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有极大的用处。甚至可以说,简直就是斯库尔的克星呢。
不过,这话也不能说的太满了。毕竟对方是骷髅院长啊,应该不会技止此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