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的病情略复杂,安图切脉的时候一直在叹息,苏绾吓得脸蛋更是苍白,颤巍巍道,“大夫,我…是不是活不久了?”
安图朝他看了眼,用比较老油条的声音问,“想活?”
苏绾点头,她自是想活的啊。
“想活你还这么糟践自己啊?心情郁结,脉搏虚弱,气血双虚,这些都是为难了你自己才会如此的。”
“为难我自己?”苏绾不解。
“是的,只要隐忍,总是为难自己的人才会将身体伤成这样,我有良药,可为你调节气血,却没有良药,让你不为难自己。”
安图说了一大堆,苏绾听得似懂非懂。
因着他低声细语,外头不知屋内的情况,所以宁堂平有点困惑,“怎的还没有出来?”
拾玖了然地看了一眼宁堂平,“宁员外莫要着急,安图治病,通常有治的才会时间久。”
一听拾玖这般安慰,宁堂平脸上的表情才舒服了些。
临近用午膳之际,安图终于出了门,拿出一张药方,交给宁堂平,“七日复诊,去将军府复诊。”
“神医,我妻的病症。”
宁堂平脸上的表情能看得出他的焦急,安图轻轻地撇了眼,“全看她自己,想得开,那边是皆大欢喜,不算病,若是想不开,怕是会有性命之忧。”
“此话怎讲?”
宁堂平没有听懂,但白席兮却是听懂了,言外之意便是苏绾得了抑郁症,真的是家中有这样的婆婆和姑姐,女儿又没了,任谁都会想不开的。
白席兮挺怜惜苏绾的。
安图性格怪得很,他不怎么愿意与听不懂的人解释,因为这种病症,就算是解释了,该听不懂的时候还是听不懂。
于是他朝拾玖看了眼,直接无视宁堂平,“该做
的我都做了,走吧,履行你的约定。”
“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