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京提议去白席兮的屋子拿衣裳。
白席兮像个英勇的小士兵一般挡住拾玖和田礼乐的去路,“小魏,恐怕不成。”
魏京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他倒不是怕事儿,但田礼乐和魏夫人的关系素来好,太傅又是皇上的老师,最重要的是,田礼乐可是太傅老来得女,宠得很。
所以因为恐吓而哭出来,魏京丝毫不觉得奇怪。
“不过是衣裳而已。”魏京平淡,白席兮其实也不是不大方,但这些衣裳都好像是给她量身定做的一样,田礼乐的个子比白席兮高了近乎一个头,身形也宽了许多,恐怕这姑娘塞不下去。
若真是塞不下去,将她的衣裳扯破了,她该心疼了。
她本就穷,魏京送来的衣裳白席兮宝贝地和个珍宝一样,哪里舍得让人穿破了?
“田姑娘身形高大,魁梧,我的衣裳她塞不下。”是的,田礼乐言语柔软,身形其实消瘦得很,但是和白席兮这矮小的身子骨一对比就如大了一号一般。
可是哪家姑娘都不乐意被人说成魁梧。
所以,田礼乐气得屋面离开。
魏京,白席兮站在原地,只有拾玖和伍叄反应过来了,赶紧去追这哭哭啼啼的太傅之女。
“不懂规矩。”魏京白了白席兮一眼,甩袖走开。
白席兮被说得一头雾水,见魏京远去的背影,越想越生气,也不知为何脑子一热,拦住魏京,“我哪里不懂规矩了?她说我没教养,我还不能顶嘴吗?”
魏京没想到白席兮会挡住他评理,一双眼睛看向他,突然就笑了,“师父,尊师重道,田姑娘虽然与你不熟,但从现在开始,你便是她的学生,你得照顾一下她的感受。”
“…那你尊师重道了吗?”白席兮双手叉腰,大有
吵架的架势。
“我为师父的未来着想,这与尊师重道无关,更何况在田姑娘面前,徒儿也没有呵斥师父,为难师父。”这事儿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有两个小婢女从小厨房出来,正好遇见在交流的白席兮与魏京,而白席兮的余光之处,也正好遇见了她们。
在那一瞬间,白席兮也不知道为何,心底的委屈被无限放大,她吸了吸鼻子,“是不是哭一下就证明是对的了?那我也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