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樱珠见白席兮没有多余的表情,忍不住蹙眉,“你就不惊叹吗?”
“惊叹。”白席兮声音平淡。
“那你为什么没有做出惊叹的样子?”魏樱珠继续问,她今日去白席兮的拾院可是魏京授权的。
不然她才没胆子那般嚣张。
她至今记得阿兄在屋外说的话,那时夕阳正好西下,染红天边厚重的乌云。
魏京说,“小妹,明日阿兄有事儿,你去拾院寻小
白,带她去见一见阿兄书房挂在墙壁上的人。”
当时魏樱珠听得一头雾水,后来在魏京的解释下她才明白,原来阿兄对白姑娘有意思,只是不知道那白姑娘的意思。
她本以为白姑娘该是肤白貌美,气质虽不比阿娘好,却也是个美人儿,谁知初见白席兮她就吓得小心脏乱跳。
这人脸比死人还要灰白,而且身体僵硬,走路走觉得怪异,声音更如沧桑老妪,可怕,太可怕了。
阿兄的眼光,太差了。
真的是不及墙上人的万分之一,她扬高音调,“这是我阿兄的妻子,你比不上。”
“…”这话说给别人听,别人或许还会说画上之人可谓是异国风情。
可说给白席兮听,那就真的有点…
白席兮负手而立,道,“你阿兄画错了,这画上的姑娘,耳垂之处是一颗黑痣,而不是朱红色的。”
魏樱珠不以为然,“吹牛。”
白席兮不理会,继续说道,“那背带裤其实是到画
上姑娘的膝盖之上,而不是膝盖之下,膝盖之下的裤子不好看。”
“背带裤?”魏樱珠小脸微红,“白姑娘可真是大方,如此隐晦的裤子竟能说得如此淡定。”
白席兮禁言,难道她说错了?
这明明就是背带裤,这条裤子她穿了好几年,是她最喜欢的装嫩款。
而壁画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席兮现代的模样,那马尾辫上的星球珠都和她喜欢的款式一样。
魏樱珠不知白席兮心中所想,一心想着完成魏京安排的任务。
如今任务已完成,便道,“好了,该看的你也看了,走吧,你爱去哪就去哪里,可别再来我将军府吓唬人了,我母亲可是因为你的事儿,同阿兄生了好几天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