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他做夫君
未入夏,先蝉鸣。
白席兮窝在屋内已有十日,每日皆是她洗衣做饭,并且照顾下床腿打颤的伍叄。
伍叄实在过意不去,从床头暗格里取出一个银镯子,“小姐,这些日子多亏您照顾,这银镯虽小,拿去当铺,却也能当一些银两。”
“你倒是大方,这是你家祖传的镯子吧。”白席兮将婴儿才能带得进去的银镯放在手上把玩一阵。
伍叄小脸微红,“不瞒小姐,这是奴婢的随身物件。”
“那你且收好,伍叄,你对真金白银熟吗?可能辨别真假?”伍叄被白席兮这一本正经的问题问住了。
心中忍不住腹诽,这真金白银自是能辨别真假,若是辨不出来,岂不是要被骗?
她朝最近有点奇怪的白席兮看了眼,嗤笑道,“小姐是以为所有人都与您这般,只认识铜板吗?”
白席兮承认,自己目前对那些银两不够敏感,但是
若老天愿意给她点时间,她定能比谁都敏感,精明。
“那你可知魏府哪些东西比较值钱?”白席兮问完,又想了想,总觉不太妥当,又道,“我的意思是,哪些用作装饰的东西比较值钱,不是金库里头的。”
伍叄眨了眨眼睛,“小姐问这些做什么?”
这话倒被伍叄问住了,白席兮撇了撇僵硬的脖子,扯了扯不算好控制的嘴角,“我对金银珠宝不敏感,总想着若是你能辨真假,我就拜你为师,学一学。”
这话出口,伍叄小脸更红了些,赶忙坐在床上摇头摆手,“小姐真是折煞奴婢,奴婢哪里敢做您徒弟呐,小姐若是想学,奴婢教你便是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伍叄为表真诚,与白席兮对视。
可越对视,她越觉得不对劲。
伸手想要摸一摸白席兮越发没有笑容和表情的脸蛋,谁知她指尖刚触碰到白席兮的发丝,就被对面的人躲了过去。
伍叄怕白席兮误会,赶紧忧心道,“小姐,您的脸是不是生病了?奴婢最近总看不明白您到底是开心,还是悲伤,或是愁绪。”
这问题问得白席兮无言以对。
伍叄见白席兮不答,又道,“小姐若有什么伤心难过的事儿不如与奴婢说说,就算是缺钱,不给奴婢月钱,奴婢也不会说小姐一句不好的。”
伍叄自认为自己是个知心姐姐。
这就有些尴尬了。
毕竟白席兮脸上表情不够生动,完全不是因为伤心或难过,而是她真的动不了。
这些日子她觉得手也不怎么受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