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席兮其实也觉得魏京此举动有些幼稚,左森淼以后许是苏相冤案重要的合作对象。
便含笑道,“若不然,小魏去看一看风景?”
她本以为魏京还要纠缠的,未想他直接起身,出了厅堂,而在魏京离去后,左森淼肩上的小鬼立即轻松了不少。
“左公子,请说。”
左森淼文绉绉的,说话前总喜欢做一些仪式感的动作,看得白席兮疲乏,捏了捏眉心,“大家都是年轻人,真不需做这些繁杂的动作。”
左森淼一怔,倒是脱口而出道,“我对阿柔心心念念,从小就想娶你为妻,此间婚书虽毁,我待阿柔之心,日月可鉴。”
“日月可鉴?”白席兮清澈眸子朝左森淼的肩膀看去。
见白席兮语调里是困惑,魏京刚想跳房梁的动作顿时收敛,重新蹲在破洞处看着屋内的景象。
拾陆小心翼翼地将魏京往后拽了拽,“大人,你这般怕是要丢了魏府的脸面。”
“脸面?值几两?”
…
小鬼自是看见了白席兮清澈如水丝毫不困惑的眸光,虽然浑身难受,却努力站直了身子,颤巍巍道,“阿郎是我的。”
白席兮勾唇一笑,重新看向左森淼。
“左公子,你可还记得唤你阿郎的姑娘?”
游魂化鬼,需际遇,而鬼被束缚,定是有冤情,与束缚者有需解之冤。
如苏相。
小鬼亦是如此,白席兮问得委婉,倒叫左森淼愣神许久,迷茫的眼神渐渐慌乱,转而不可置信道,“阿柔如何得知。”
这是他年少无知,错信了奸人。
白席兮见他眼神慌乱地打量着她,仿佛要在她的脸上揪出蛛丝马迹,颔首朝小鬼看了眼,“唤你阿郎的姑娘,正站在你肩头!”
“啊…”
椅子因着左森淼往后退的步伐而摔倒在地,连着小鬼也抖了抖。
左森淼似如梦初醒,赶紧用手扫向自己的肩膀,素手穿过小鬼的身体,泛起涟漪阵阵。
而左森淼却似未察,重新扫到另外一个肩膀。
“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