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靠不住
白席兮心脏拗巴到不行,这魏京竟用如此沮丧的语气说出这般委屈的话来。
白席兮眨巴着眼睛朝魏京看了一瞬,见他目无聚焦,面色惨白,最后将自己仅剩的一点主动变成被动。
“那,将军想如何?”白席兮说得唯唯诺诺,言语里的委屈可不比魏京的少。
“治罪自是不可能,只能请小白每日为我洗衣做饭,沐浴更衣了。”
洗衣做饭正常,这沐浴更衣,白席兮一想到那场景,就觉得面红耳赤,赶紧问道,“将军,洗衣做饭我可以,沐浴更衣,您不是可以请男人做吗?”
男人二字,咬得极其重。
“本将军向来独自沐浴,从未假借他人之手,如今眼已盲,自不能叫别人为我沐浴…”
白席兮脸上一喜,别人也包括她吧。
可欢喜未上眉梢,却听魏京话锋一转,“可是小白不同。”
白席兮正睁着眼睛听魏京的后话呢,他却不再吭声了,只是透过苏相,安静地看着窗台上的白玉。
白席兮错愕,心中百转千回,想自己到底哪里看起来不同?
莫非比别人看起来妖娆?妩媚,还是特别像澡堂里的洗澡工,才会让魏京安排她沐浴更衣。
“魏老弟,你说说这白姑娘,到底哪里不同?”苏丞相生前便是好奇心过剩的人。
魏京沉吟片刻,收回目光,“小白有错在先,她亏欠我的,该还。”
这人,真是亲兄弟明算帐,白席兮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能用这种方式让自己成了洗澡工。
“魏将军,如何我也是个女的。”
魏京笑出了声,少了些冰凉的意味,“这身体又不是你的,指不定你的魂魄,是男的呢?”
天哪,人家穿越过来,要么做王妃,要么皇后,再不行也是个有金手指的小村姑,最后还能飞黄腾达呢。
她倒好,好不容易逃出鸟不拉屎的地界,还被人看
了身体,连黑痣都整得明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