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车祸事件如此简单,更没想到牵扯的背景竟如此复杂。
夏翔旭见时之瑶情绪不稳定,挥了挥手让肖喆回去,陈工就任其处置了。
但是依资料来看,陈工负债累累,而且赌博不断,情况与何逸年基本一样,根本无需肖喆多做什么,只要守着不让他出逃,自然会有追债人上来找他麻烦。
等肖喆离开后,时之瑶趴到夏翔旭肩上,眼泪浸湿了他的上衣。
不知哭了多久,她才逐渐停了下来,夏翔旭轻轻移开身子,让双人视线平行,接着吻上了她满是泪水的脸庞。
“没事的。”他低沉的声音仿佛有镇静的魔力。
“嗯。”时之瑶点了点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有点难以接受而已,其实,现状并没有变得更坏不是吗?只是,知道了些不知道的事而已。”
经历了震惊之后,又能怎样?生活不一样还要继续吗?
“可是…”夏翔旭担心她是强装的想通了,其实心底压着千斤巨石。
“给你讲个故事。高中的时候,我有个还算聊得来的同学,一直以为父母恩爱,父亲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完美的男人。但是她突然有天发现,父亲一直出轨并染病数次,她整个天都塌了。”时之瑶眼睛红肿的望着夏翔旭,又叹了口气。
“然后呢?”夏翔旭不明白她说这个的意思。
“然后她崩溃了三个多星期,最后,还是看开了。该读书读书,该孝顺孝顺,甚至也在父母面前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父母辈的事,发生都发生了,还能怎样呢?”时之瑶低下了头,右手把左手的指甲慢慢的扣短扣了下来,甚至出了血丝。
“我经历的事不少,也不是温室长大的花朵,抗压能力还是可以的。对比我同学,她受到的相对打击要强得多。我的家庭从一开始就很少温暖,失望早已经
叠加,虽然故事伤人,可如今也只是故事了。”她换了个手指,继续扯着自己的指甲,直到传来丝丝痛感。
刚刚她确实在想,时国福这么可恶,害了全家。又想如果自己不出生或自己是个男孩,母亲便不会受这么多伤害了吧。
可是,她自己很快便推翻了这般想法。
迂腐的如果是他人,为什么过错要归于自己身上?她虽然愧疚母亲因为生自己而得病,但是母亲一心寻死却不是她能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