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怡
她反抗过,不开心,非常不开心,戴着面具,嗯是所有人都戴着防毒面具和备用氧气。没有油漆,她就拿着水笔,一点一点耐心地将卧室涂成黑的,而罗怡呢,不断地挑衅自己,看着自己涂满后,拿着滚筒刷成蓝色。
老子花了一天,她只用一秒。
很好,非常的好。
她也不认真涂了,拿着笔到处乱跑,心情好了画一个圈,心情不好,就边走边画,看着到处乱追,不停刷漆的罗怡疯狂地大笑,也画得更加欢乐。
现在想想,那时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她那位心理医师不阻止,其他人也不阻止,就如同没看见、没闻到一般,白天都呆在那充满有气味的房间。
不过,这样的时间也没有持续多久,一周后,就有点兴趣减退了。只是罗怡似乎没有,甚至交给了自己更多的画笔,似乎是鼓励自己继续作画。
亦因此,自己慢慢地喜欢上的绘画,最初是在墙上
作画,可是气味太难闻了,就改为了在纸上,从最初的黑色,到深色调,再到所有的颜料,用五颜六色的画笔绘画出属于自己的世界。绘画成了那是自己唯一的兴趣,而她也正式入住了那里的的屋子,霸占了其中一个房子,更是不要脸的把这里当成她第二个家。
只是令她惊讶的是,之后自己竟然没有反对,同意她入住自己隔壁的房间。
哪怕是现在,她都奇怪自己那时为什么同意,如此快速地接受了一个陌生人,还让她将那个家弄的面目全非。
而后,在一点一点的接触,交流,她发现,她竟然不仅仅只是心理医师,更是全才,画画,弹琴,唱歌,跳舞都会,而且也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她也在入住自己的加厚更加的不要脸,强硬的改变自己的作息时间,霸占了自己的自由时间。自己的家具也由简单,变得复杂。各种饰品扑面而来,加了梳妆台,加了化妆品,加了色彩鲜艳的衣服,更是加了很多的布娃娃。
生活也更加的忙乱和充实。
不过有时候,性子上来了,就成了她买,她就扔;她再买,她依旧扔。
乐此不疲。
自己身边的人都成了捡垃圾的。
拉开衣柜,看着衣柜中新添的几件衣服,思索了一下,换上了一身绿色的睡衣。
一会她便要接受注射,那种要痛的刺骨,哪怕是现在一旦要注射都需要几个人压着自己,不要乱动。
第一次接触,是自己初次执行任务时,任务失败,被发现,囚禁起来时为了逼问自己谁知主谋是,给自己注射的。
那是自己第一次独自一人做任务,被囚禁了七天才等到了组织的营救,七日内被注射了十次,几乎都是在痛苦中度过。
痛吧,肯定很痛,但也很痛快。
好久都没有感受到痛了,那种撕心裂肺,那种由骨子里散发的痛。痛极,是恨,恨极,是无。而她,再被救出后,找到了那种药,丢给了自己的心理医师:“这个药,如果没有特别巨大的副作用,就留下吧。
”
那时她惊讶极了,因为这是自己向她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她知道这个东西,毕竟住院时她一直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