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齐安疆尴尬地笑了笑,“无妨,来者是客,诸位里面请吧。”
一路无话,雪沏茗唐锦年一路四人,跟着齐安疆进了城,走上城楼,进了个无人的房间里。
雪沏茗目光在四周里扫了扫,房间里只简单地摆了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还有一张床。
齐安疆把盔帽取下,扔在了床上,回头正看见雪沏茗四处打量,不禁笑了笑:“呵,我最近一直住在这里,有些简陋,见笑了…诸位随便坐吧。”
雪沏茗点了点头,自顾自找了个凳子坐下,随即便开口说道:“齐老哥,北羌人已经到百里之外了,你这…”
齐安疆摆了摆手打断了雪沏茗:“这事我已经知道了。”
“呃?”雪沏茗一愣。
齐安疆继续说道:“前两天就已经有北羌的斥候在城外远远观望,那时开始我就让全城戒严了。”
“戒严?”雪沏茗眉头一皱,“为何不走?”说到这,雪沏茗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立马问道:“对了,为何守兵还是只有这些人?你之前不是说朝廷会派兵前来…”
“别问了…”齐安疆再次打断了雪沏茗,他使劲揉着眉心,似是很烦躁。
雪沏茗闭上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等着他继续说。
“我也不知道…”齐安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照往年来看,这个时候朝廷派来驻守的军队应该早就到了,可今年…哎,反正就是没有消息,之前不让你在城门那里说也是这个原因,现在望北关的人都知道北羌要打过来了,偏偏见不到朝廷的增援,我为了安抚军心,便给他们说朝廷的军马要不了七日便能抵达望北关,但…终究是权宜之计。”
齐安疆双眼眯起,陷入了沉思:“我觉得肯定有蹊跷…那日见到北羌斥候,我便立马派人快马加鞭去凉州府送信了,可是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应,就连送信的人也没回来…他娘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齐安疆一拳砸在了桌上,雪娘坐在雪沏茗怀里被吓得一跳。
“我猜送信那人肯定是死了。”一个声音幽幽传来。
雪沏茗转头一看,是唐锦年,烟杆在他手中打着转。
齐安疆抬起头来,咬牙盯住了唐锦年:“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