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llain

“thyme下的命令?”他重复了一遍,看向ann和mj,比了个“thyme”的口型。

“怎么可能……”mj的眉头越皱越紧。

“你检查所有的监控设备,我先带gorya去医院。”ren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他们改去看学校的监控,一开始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同。

“也没什么异常啊?”kavin扫了一眼mj,对方也疑惑,“gorya怎么会被贴红牌?”

“等一下。”他点了暂停,“你说这个保洁阿姨是不是有点奇怪?”

ann没凑过去看,她现在情绪非常不稳定,被人当傻子耍让她感觉非常、非常的不爽。她不自觉的磨了磨牙,扭头去看旁边站着的黑衣人,“有烟吗?”

“难道……”mj想到了什么,一把推开手下,“让开。”

“你做什么?”kavin看他自己坐到电脑椅上。

“敢黑了学校的监控,以为瞒得住我吗?”他拿起手腕上的发绳,把披散的头发扎起,“太小看我了。”

kavin此时闻到了烟味,转过头恰好见到mj的某个手下在给ann点烟,他叹了口气,“ann……”

“抱歉。我现在很烦躁。”她吸了一口烟,就把它摁灭在黑衣人抬着的烟灰缸里,散开的白雾里神情看不真切,但他能感受到她身上透出来的戾气。

“找到了!”mj查出了被黑掉的那一段监控,“红牌是假的。”

kavin重新凑过去看,ann起身站在他们身后,看到是那个叫talay给gorya的储物柜里贴上的红牌。

“你们给ren打电话让他小心点。”她沉下眉眼,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掉,一边松领带一边往外走,“我现在过去。”

“注意安全,别出人命!”mj喊,只见她点头的背影。

“真是……让人感到不安。”kavin看着监控截图里的那张脸,低声喃喃。

ann骑着机车一路飙到学校,在旧体育馆外看到了ren的车,人就倒在地上。

“妈的。”她爆了句粗口,下车去看ren的情况,发现只是晕了,松了口气,打电话给mj,“ren被人袭击了,就在旧体育馆外。”

“哈?”mj一把摸上额头,感觉太阳穴突突地疼,“没事吧?”

“被打晕的,问题不大,你们赶快过来。”她摸过他的后脑、后颈和后背,没感觉有明显的伤痕。她顿了顿,“查不到talay的话,就去追踪其他几个人的手机信号,他们现在应该在一个地方。把地址发给我。”

“ok。”

ren跟她大哥差不多高,比她高20cm左右,哪怕是偏瘦削的体型,她要把人安稳搬动还是颇具难度。她衡量了一下,只是把他放平了躺到草地上。

手机震动,mj给她传来了一个地址定位。

她低头记住了地址,闭了闭眼睛,嘴角抑制不住得往上翘。烦躁好像在那一瞬间转换成了晕乎乎的愉悦,肾上腺素飙升,她清楚自己此时无比清醒。

ren是被钢管打晕的吧?她想着,在去的路上买了根棒球棍。

重型机车的引擎声好像野兽的咆哮,talay等人在废弃的仓库内就听到了有人在外面停下车,而后就是慢条斯理的、轻微的脚步声。

“mj?还是ann?”有人愣住。

kocher的学生都知道,校规之外的骑手只有两位,mj和ann。他们的引擎声比什么播报都要来得简洁清晰。

“ann。”por咬牙,“她走路声音很轻。”要不是外面是沙地,她走路近乎没有声音。

“怎么来的人是她?”周围人乱作一团,“thyme呢?”

“thyme把她喊过来的?”

“别吵了!”talay怒吼,“她来就来了,我刚好有话要问她。”

“请说。”ann拉开铁门又拨开帘子进入仓库,朝周围人微微一笑,“真是盛大的欢迎仪式。”

她头发编成了辫子,身穿长裤短靴,上身一件有玫瑰暗纹的黑衬衫,领带松松垮垮,是他们熟悉的一身黑,只有露出的皮肤雪白。所有人都看到了她右手拎着的棒球棍,不约而同后退了一步。

“你把棒球棍放下。”talay冷静道。

她笑了一声,转了转棒球棍,“你害怕了?”

“安全起见。”他坐到椅子上,示意她看正被绑在另一张椅子上的gorya,“想必你也不愿意看到gorya受伤吧?”

ann看到了她,脸上有淤青,嘴角有破口,挑了挑眉,“这不是已经受伤了吗?”

“……”

“啊,抱歉,我的意思是,你们想拿什么来威胁我的话是没用的。”她见talay一瞬间变得凶恶的表情觉得有意思,心情很好的笑出了声,“如果没有棒球棍可以让你们安心点的话,我倒是无所谓啦。就是之后要告知一下是谁打的ren,我要打回去。”

真是疯子啊,看这精神状态就不是很正常的样子。talay见她毫不在乎地丢掉了棒球棍,眼神依旧阴沉。

“搬个椅子过来。”她打了个响指,指挥其他人。

“……你把这儿当自己家了?!”por扭曲了脸。

“我家哪儿有那么破。”她微笑,“你们的头儿现在不是要和我谈判吗?”

“搬。”talay阴沉着脸,有个胆子小的就搬来了椅子,他看她坐在离自己四五步距离的位置,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开口:“你还记得phupha吧?”

见她点头,他继续道:“我是来替他报仇的。”

“噢。”她眉梢一抬,没多少意外的意思。

“我们的目标是thyme,我希望你不要插手。”他盯着她,“而我想知道的是,当初在旧体育馆,phupha哥问你的问题,你为什么置之不理?”

啊、问题吗?质问似的,那句,“你到底为什么要帮他们,你明明对这个游戏没兴趣不是吗?”

“他想得到的答案,我无法给他。”她往后靠上椅背,右脚抬起搭在左膝上,姿态散漫,脸上虽一直挂着笑,但笑意始终未达眼底。“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立场不同罢了。”

talay厌恶她这番漫不经心、似乎什么都无所谓的作态,但他始终记得phupha在医院里提起那天,跟他讲述的细节。

比如,ann接下了他打向thyme的那一拳,他本该失去重心跌倒,可她却借力让他站稳。

比如,他早在出拳时就做好了thyme之后暴揍他的心理准备,thyme也本该因他的反抗而暴怒,却被她寥寥两句话转移了注意力,跟着她离开。

“……talay,她和其他人不一样,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放任它们发生。”他轻声在他耳边说,“她明明有阻止这一切的能力。”

确实,talay在找寻资料时心想,她有不输f4的家世,和他们关系好,她说的话、他们应该会听不是吗——

“你就心甘情愿和那些恶人为伍?”

“我好像没说过我是好人吧?”她眨眨眼,恰到好处地带出点疑惑的语气,“正常人能和他们玩到一块儿吗?”

“……”他深吸一口气,咬牙笑,“那就是没得谈了?”

“是吧。”她笑起来,“你们要跟thyme算账我管不着,也可以不管。但gorya我要带走。”

“学姐……”gorya被绑在椅子上,闻言疑惑地抬头看她,感觉大脑还是昏昏沉沉的。

“不可能。”他当即拒绝,“你可以走,gorya不能带走。”

开玩笑,他特地制定的计划,费尽心思把人绑到这里,gorya要被她带走了,thyme怎么可能束手就擒?

“那就是没得谈了。”她微笑起身,把领带扯下丢到一边,活动了一下肩颈。

“你想打架?”talay查过她的家世等资料,心下警惕,立即起身走到gorya面前,手里拿着螺丝刀抵在她脖颈边,出声警告,“你劝你不要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