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萌做孝子状，“你干爸干妈来一趟不容易，我拿箱子去买点礼物。”

方芜接过他的箱子塞回床底，“不用这么讲究，待会儿去的路上随便买点保健品就好，钱么，就从你的工资里扣吧。”

曹萌抓着他的衣角，大哭，“亲耐的，人家没有毕业证，到现在都是个小实习生，拿800块工钱，您给人家一条生路吧……”

方芜冷声，“连毕业证都拿不到你还有什么用！”

曹萌撅嘴，“人家其他科目都过了，就你还挂着我。”

方芜揉揉他脑袋，“你乖乖的，等周一回学校我去跟舒南林说一声，看他能不能帮帮忙把毕业证弄出来。”

曹萌抱住他的腰，“其实拿不到也没关系，我想跳槽了。”

方芜一怔，“工作好好的，干嘛跳槽？”

曹萌意气奋发，“师姐说可以带我去跑药，一年能赚好几十万！”

方芜打击他，“别是传销啊，进去就把你关小黑屋！”

“才不是！我师姐辞职做了一个月，赚了两万多，我先跟着她干，等翅膀硬了就单干，”说着凑上去亲方芜的唇角，“我要赚钱养你。”

方芜笑着任他毛手毛脚，“到底谁养谁啊，我可是大学教授，有科研基金的。”

曹萌颓了，趴在他的脖颈间，“你太强大了，呜呜～～我不要当小白脸，我要养你嘛……”

方芜拉着他的手，柔声道，“不要去跑药，那太累了，你师姐是女人，路子跟你不一样，你懂么？”

跑药，即是做药物代理，是很多生物制药专业的学生最后迫不得已的选择。因为国家规定药品生产商不能直接将药品供给终端市场而衍生出的职业。通过向各大医院、药房推销药品以赚取差价提成，类似靠投机倒把发家的倒爷，有人手段高超能迅速成为百万富翁，有人一辈子跑死了也只能赚个生活费。

曹萌手指在方芜胸前无意识地画着圈圈，“我不怕吃苦，我只怕给你丢脸，我要你成为天底下最滋润的男人，高兴了就去做实验，不高兴了就管他娘的，课题完不成也没关系，反正咱不指望它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