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眉头冷挑,带着淡淡的嘲意:“试问一句,这真是你慕方所愿?”
“不如此又能如何?”
慕方一声冷哂:“仙君当初不答应那谭镜还
好。应承之后,却是自缚手足。如今兵只有三十万,十六位灵境。这点实力,只怕旦夕就可覆亡。难道要我与你联手。最后落到一无所获?仙君今曰,即便有三寸之舌,也难说动我慕某动心。”
“孤何时说过,要你慕方,现在就与孤联手应敌?”
见对面的慕方怔了怔,秦烈微微一笑:“若无足够实力,怕也难使慕兄放心。孤要与慕兄商量的。是这一次,那洪安受挫之后,那些领地,慕兄就不动心?”
慕方这才动容。这位大秦仙君,竟有如此把握?
难道真是有什么其他底牌不成?
仔细再望秦烈的表情,却又看不出什么。
那目光顿时明灭不定,一阵迟疑。
将这元莲界,让与那洪安。他固然是不情愿。
可是眼前这一位,却比洪安,还更要危险百倍。
思忖了片刻,反复的想,慕方还是摇头。唇角旁满含着讽意。
“我看仙君,是失心疯了。这个时候,不想着如何保全实力,退出元莲界。反而千里迢迢的跑来,要说服慕某。真不知该说仙君是气魄过人,还是自负过度。”
“我若是仙君,当初就绝不会应承,守异界
之规!真是再愚蠢不过。”
“可若是万一?万一那洪安,挫于孤手,难道尔等联手,便胜得了孤?”
“此事你好生思量一二,若是那位洪道友胜,你无半分机会。可若是此人事有不谐,道友若能据中原,有一统元莲界的机会。何惧玄灵会,不鼎立相助?”
见这慕方,是铁青着脸,不曾说话。秦烈笑了笑,不再去催迫。知晓这慕方,其实已然心动。再做催促,反而不好。
也不曾道别,就径自踏空离去。
合纵连横,不外如是。
这次固然是元莲界诸方合力,可也未必就都
是全心全意,不存异心。彼此之间,更有各种冲突。
其中未尝就没有可趁之机,顺风顺水时,一切都可隐藏。
又心中哀叹,他手中没有合用的谋士。这种说客纵横家之事,也只好是亲力为之。
也就在他遁空而行,才离开不到三千里地、忽觉一道视线,蓦地从远方注目而来。冰冷寒漠,又含着几分讥意。
“精彩!本君且看你挣扎。”
冷冷数字,那意念就又折返。
秦烈则眉头略挑,身形定于虚空之中。
“这人是,洪安?实力倒真是不凡。似乎还有另一人,慕方?果然,这二人是联手了么?”
随后秦烈,却也没去其他地域。只是几张信符,发向了四面八方,就往直接元静宫方向返回。
似这等样的手段,一次就可。用得多了,反而不美。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要确证慕方与玄灵会不曾有异心,九都仙庭怕是伤透了脑筋。
回至元静庭,秦烈便开始了闭关。
一应外界之事,都不再管。专心武道,祭炼剑阵。果真是将那一应战事,交给那庄羽部署指挥。
只有那三十万精锐,是亲自布置,占据几处险要之地。
若是庄羽胜,这几处都可以方便随时追击。
而若是庄羽败,亦可防范事态,滑落到最糟糕的情形。
至少能守住一隅,以谋后图。
其实此时不理外间之事,也是出于无奈。
该做的与能做的,他到已经做到。再有其他什么动作,也于事无补。
如今就只能看,那位庄羽的手段,是否另他失望。
虽是闭关,秦烈却也非是对外界,全一无所知。
通过弱水以及那百余位暗卫,触角依然是四面八方的在延伸。
还不能知这元莲界内,所有角落之事。大致
的局势,却能清晰了然。
也知此时东面边境,至少有七百四十万的大军云,布散在了边境,已是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