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向晚更在意的是,赵昌陵来做什么?
青梅又道:“听说是来送礼赔不是的。”
苏向晚脸色就沉了下来。
昨日一事,他声名受损,已经是无法挽回的事情了。
但愿意认下来,马上放下姿态,做出诚恳的模样来弥补,是能获得很多人的理解的。
苏向晚对这些事情太敏感了,她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赵昌陵的意图。
——他要洗白。
只要给苏远黛名分,再做出真心认错,愿引以为戒的模样,到时候风向就会变成“他只是犯了个正常男子都会犯的错”。
别说他也还没有娶妻,若是两情相悦,情难自禁,都称不上是私德有亏,那些拥戴他的人,还会自动自发地,把罪责归咎在苏
远黛的身上。
慢慢地舆论里头就会转换成“堂堂临王殿下,要什么女子没有,苏远黛是商女,又对他倾心已久,一定是她居心叵测地设计勾引
”。
苏向晚下床洗漱,心中冷笑:“看不出他还是个公关的高手。”
怪不得昨日里看他毫不惊慌,原来是想好了对策。
这一个晚上过去,赵昌陵现在再登门,大概是都安排好了。
正洗漱着的时候,安墨又从外头走了进来,对苏向晚说道:“小姐,夫人派人送了东西过来。”
苏向晚手上莫名就顿了一下。
这时候虞景送东西来,自然跟赵昌陵离不开关系。
按道理来说,安家夫妇最是不待见他的时候,当然不至于把人拒之门外,但总不会是就这样轻飘飘揭过去的样子。
她心中疑惑,拿着布擦手,面上不动声色地应道:“好,送进来吧。”
很快,外头的婢女小心翼翼地捧了一盆花送进来。
苏向晚一眼就认出来,这是牡丹花。
花团锦簇,又艳丽又富贵。
青梅扫了一眼,这便道:“牡丹不耐高热,花期已过,这会居然还能见到,实属奇特。”
苏向晚不为所动。
她没什么感觉。
想要延长花期,总是有法子的。
她问安墨:“这是哪来的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