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青梅听了这话,忍不住冷哼一声道:“姑娘可不是第一个,少费心思来拉拢奴婢,奴婢是豫王府永远的奴婢,但姑娘能不
能永远留在豫王府,那就不知道了。”
“不是……第一个?”苏向晚有些疑惑。
在这之前,赵容显还有过什么不为人知的相好吗?
青梅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姑娘还是别问的好,问多了自己难过,王爷现今给你恩宠,你受着便是,非要去较劲的话,可不就自
讨没趣了。”
青梅这么一说,苏向晚倒是越发好奇那个所谓的第一个了。
敢情她还不是一个普通的奴婢,知道不少她不知道的内情啊。
甚至……她还有可能服侍过那个“第一个”。
“怪不得心气这么高呢,原来你背后有人啊。”苏向晚很轻蔑地嗤了一声,“可怎么把你调过来服侍我了,想来是失宠了吧,殿下
早把那个人忘到九霄云后去了吧。”
“你……”青梅乍然冷了脸,“你一个无名无分的妾,也敢这般嚣张!”
苏向晚本来就不是赵容显的妾,所以也没有被青梅的无名无分伤到。
“也不见那第一个,得到了什么名分不是,出了豫王府,还不是查无此人,谁知道啊。”她拿出饭圈撕x的那一套来,稳稳地打算
挑事。
青梅急了,“你懂什么?王爷是要给她名分的……”
苏向晚正听着,乍然就见青梅白了脸。
她一脸不安地低下头来,慢声道:“王爷安好。”
苏向晚回头过来,就见赵容显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门口。
她又有些堵心了。
不仅因为青梅话说了一半,还因为她所认为的游刃有余,顿时灰飞烟灭。
心态还是不够稳。
赵容显倒是客气,他好像什么都没听到,又好像听见了也完全不在意的样子,直接就道:“本王来带你去见木槿。”
苏向晚原先构思好再面对他需要什么样的气势,结果没想到他这么自然平和。
所以真的就不能怪她。
就算是她演过无数次爱恨情仇,也很难把赵容显的喜欢看出来。
他跟她的相处就是这样,顶多比其他人温和一点,或者说再温柔一点,但在她心里的标准,这绝对不是一个喜欢人的反应。
苏向晚不由得想起青梅说的那个“第一人”。
她现在心里又衍生出了一个十足狗血的剧情出来,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她也正经客气道:“劳烦殿下带路。”
豫王府很大,路也很长。
入冬的白日,阳光也照不出暖意,只是院子里光亮明朗,看不出冰冷的感觉。
苏向晚抱着暖炉,跟他穿过长廊,路过隔壁那个院子的时候,终于有机会看清楚那个凉亭了。
两个明晃晃的“澄心”勾勒在上头,她一看就能确认是她当日留宿过的院子。
她多看了两眼,看着跟她不远不近保持着得体距离的赵容显,装作很自然地问道:“这院子看起来有些熟悉。”
赵容显脚步一窒,连呼吸也颤了一下。
他没有出声。
苏向晚就跟着道:“之前我曾留宿在此,这院子尤其敞亮,所以我有些印象。”
她努力地回忆了一下细节,终于让她想起了一点蛛丝马迹。
那房间像是有人住过的痕迹,不像是普通的客院。
苏向晚胆子渐大:“看起来也不像是客院啊,之前住过什么人吗?”
赵容显陡然停下脚步。
他凝着眉,目光不善地看了她一眼。
如果苏向晚没看错,那眼神是隐约染了几分不悦,甚至还有丝被窥探的生气。
他似乎不想提这个院子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