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飞鹏连忙摇头:“不敢不敢,是属下的错。”
“既有错,便去领罚。”赵容显直接出声道。
苏向晚心里过意不去,才张口要说话,赵容显却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不由分说地开口:“走吧。”
这便是求情也无用了。
赵容显这里自有他的规矩,苏向晚压下想说的话,同他进了屋。
她想着,还是道:“我做男装打扮,是有原因的,此事你也不能全怪他们…”
一来就害人受罚,她也担心被记恨。
简直是无妄之灾。
“规矩如此。”他语气里并没有退让的余地。
苏向晚心下正叹气,又听他道:“罚是定然要罚,你心下有愧,可私下弥补。”
“???”
这不是他打一棒子,她给个甜枣吗?
“人心不好得,需好生经营。”他说了这话,没再说下去了。
苏向晚身份是个问题,赵容显要先让她拿捏人心,建立威望,这是个很长的过程。
站稳了根基,她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苏向晚颇是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王爷待自己人果真是好。”
他摇头:“这样便好了,你倒容易满足。”
那是因为对赵容显她本来就没抱什么希望啊!
苏向晚抬眼,“容易满足的人好养啊。”
她很小就知道,开水馒头吃得饱就能长大,不满足的话,永远想着别人的肉包子,是活不下去的。
赵容显无端地想岔了去——她的确很好养,当时两人掉在山间里,她吃野果子都很高兴。
可是太瘦了…
那腰身,好像禁不住轻轻一掐。
想什么呢?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舒出心口滚烫的热意,沉声道:“你还未说,今晚要同我去何处?”
苏向晚支吾了一下,转而道:“许和珏的事,殿下探听得如何了?”
“忠勇候府里头的消息是,许和珏的病情加重,子书今日下午寻了几名大夫过去看望,不过许和珏那边将人遣返了。”
“他那个病多年了,顾大人临时找什么大夫去,也是无用的,不如他自己府上知根究底的好。”苏向晚慢道。
这是最不乐观的局面了。
顾婉是个较真的人,许和珏这病一出什么岔子,她没法不管不顾。
“妍若因着此事,果然于心不安。”
苏向晚敏锐地注意到,赵容显说的“果然”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