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文臣真是委屈他了!
顾砚呆愣原地,哑口无言。
苏向晚方才说什么,他怎么好像听不明白。
这艘游船并不大,只有两层的空间。
苏向晚一进船舱,一抬头就见赵容显坐在软塌之上,元思手中执着长剑,正拿着一块软绸布一下一下地擦拭着,森冷的刀锋蠢蠢欲动地散发着嗜血的光芒。
两个人的视线同一时间落在她身上,如芒刺在背,她一下子僵住,只觉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都是那该死的顾砚,惹她心烦。
再说她也没想到赵容显会在这一层,楼上清净多了…
不对!
苏向晚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诺大的游船,只有她,元思,顾砚和赵容显四个人。
当然暗地里的护卫分布在哪里她没看到,但明显很没有安全感啊。
赵容显看到她明显没有什么好脸色,似乎比
先前还要更加嫌弃厌恶些许,起码下午的时候他还愿意装模作样问她几句话,现在直接把她当空气忽略了。
赵容显不理她,元思也不理她,三个人在一个船舱里,谁都没有说话。
气氛很是诡异。
苏向晚真觉得还不如听顾砚给赵容显洗白呢,起码能说上两句话。
她正琢磨着要不要重新走出去的时候,元思似擦完了长剑,开口出声道:“顾大人一个人在外头,我出去看看。”
别出去啊,她不想跟赵容显两个人独处啊——
顾砚起码是御前护卫,尚能自保,你丢下你主子是怎么一回事啊,就不怕突然有人潜进船舱来暗算他吗。
苏向晚在心里呐喊。
然而她心里的呐喊,无人知晓,元思也根本看不懂她的眼神,自顾自地走出去了。
帘子落下的一瞬,她明显感觉空气里的温度更低了几分,气氛也比刚才更诡异了一些。
不止苏向晚不自在,赵容显也很不自在。
在山谷下不是没有试过两人独处的时候,但那时候他身有重伤,苏向晚还会自顾自地找些事来做,有功夫不自在还不如睡多一会,养好精神。
从山谷里回来后,这件事就被他尘封了,从来没有想起过。
毕竟不是什么好的记忆。